几分,至少能帮上夜途的忙。
“应该是运输防洪机械的运输船。”双手已经恢复正常,疼痛却被保留了下来,还需要静静消解。“这是不是说明局面可以得到改善。”
实际上从淮浆的语气中,瑞玲就有预料,这船恐怕无关当前局面。
“它带着的应该是水下作业器械,这也是我一开始预料有失误,我最开始首要关注目标是被洪水卷来的杂物…”
“没时间给你用来自我救赎,它既然不顶用,为什么还要靠近?”
“它搭载的仪器暂时不需要并且具备一定防水能力。”
瑞玲忍不住笑道:“拿它去填坑,也亏你们想得出来,一个星际文明还能被地表的小灾难逼得乱出主意,这不就像守着偌大宫殿拿金砖做灶台,拿钱当柴烧?”
“你的说法没有问题,多年以前我的导师就对我说过赫卡洛斯的社会体制是病态的。”淮浆拿起一支支撑杆,举过头顶,金属杆上弹出旗帜,“大多数赫卡洛斯人都有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象征文明的旗帜,这其实是玩具,从一个国家的角度看,我们就像由无数小民族集合而成,建立至今没有波澜壮阔的历史,没有源远流长的文化,将人民杂糅一团并非认同感,而是丰富的物质资源。我以为三百年够长了,现在知道远远不够。但,我们也能为一腔意气豪掷千金,这些抗衡理智的就算掺杂疯狂也有我们的民族认同感!”
大船在河道半途解体,水上开出一朵花,部件有目的游开,在防水墙的缺口上扎营。驻扎沙袋的军队,遥相呼应,虽然各自距离遥远,还要被潮水浸没,犹能再度组装为一艘驱风赶浪的战舰。夜途对身后发生的事浑然不觉,也不是那么专注运剑,与水接触剑上驻留晶莹露珠,跟随剑走,不仅没有掉落,反而壮大了队伍,这并非夜途刻意为之,也不只是剑身上一面,近地的背面溅射上来也能生生不息,更多的水流追随在身后,跟剑走亦能汇聚成龙,随剑舞蹈慢慢成势。少了水墙的刻板顽固也不似奔涌浪潮的不可一世。夜途周身盘绕的水流清澈透明,焕发光彩,悄然蕴发一份灵动。到了这里才能算是与天地借力,这份力量却是借来的,还不还先不说,凭空多出来的底气再多一分。瑞玲稍微能安心一些,临阵间磨砺剑道本就是剑士的最开阔的道路,既然其他如淮浆能舍得一身一家,他夜途也会在这个时候高涨一分豪气,转圜之地留下,可也能留作出挥霍的自留地,说白了夜途不打算再后退。
再出剑岸边人也能看清他走剑姿态,如潺潺溪水,不紧不慢,放任洪水拍打下来,剑才走至半途,可洪水未能将之吞没,而自在夜途面前分开两道再从身后聚集一股,夜途不想它们流开,水流也就随他渐行渐缓,直至停下,百米河道上水流渐渐摊开,均匀流走,也越积越多。水上之人还能气淡神闲,泼墨弄笔样的风流。“电磁引流,可以让这些水运动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他配合,我们可以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