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睡觉,只是作息时间与常人不同。”
“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量,但他们的所有人,作息时间都是错开的,从暮息夜起,朝息夕起到午息晨起,什么时段都有。所以兰瑟的这队暗哨,能以轮班的方式,保证每个当值的暗哨,都处在他们精力最旺盛,警觉性最高的作息时段,兰瑟称之为警戒期。”
“从感官到经验,配合到跟踪,兰瑟把他们训练得比警戒厅的纯种鲁铎警犬还出色。”
“他们有一支分队,负责驻扎本部,白昼则以伪装的形式混入人群,在入夜时分,则化为暗哨观察、监视下城区所有的关键出入口。”
“刚刚我们经过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不眠者在红坊街前的最后哨位。”
泰尔斯没有说话。
他已经被娅拉的潜行技能所震惊了。
瑞德摩不是他们经过的第一个不眠者。
每次娅拉跃至不眠者的哨位,都会从疾行状态转为缓步行走。最让泰尔斯惊讶的事情也在此时生,娅拉的行动会一种进入极其奇怪的节奏,她安静地蹑在不眠者的身后,将影子和身体同时藏进那个不眠者视觉的死角而所有不眠者都对他们毫无察觉。
泰尔斯不知道的是,娅拉对他的表现也很惊讶,从头到尾,哪怕跟在一个不眠者的身后,那怕对方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们的情况下,泰尔斯依然是一动不动,心跳平稳,连呼吸都保持得若有若无。
以一个七岁男孩的控制力而言,这显然有些过份出色了。
当然,如果不是娅拉用奇怪的行动节奏,恰到好处地遮蔽了泰尔斯的呼吸声,他自以为若有若无的呼吸也早就被听见了。
但这也很不容易了。
这个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啊。是异能还是血脉?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总不能是天生的吧?
泰尔斯原本的计划,是让娅拉引开这些暗哨,还要冒着一定的暴露风险。现在看来,是自己太低估这个女酒保了,她不仅仅是是身手敏捷和会用刀而已。
“到了。”
路口旁的一个角落里,泰尔斯从娅拉的背上轻轻地滑下。
他的眼前,是夜色里的红坊街,几天前,在这里碰到那个鹅绒女贵族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红坊街的面积和体量丝毫不比黑街小,顾名思义,是西环区著名的寻欢作乐之地。事实上,不少贵族,上至到访永星城的堂堂一领公爵,下至永星郊外某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勋爵,也都会或隐姓埋名或明目张胆地来到这里,与某些可爱而迷糊的少女或少男,生某些自愿或非自愿的友谊关系,当然,这是与永星城贵族与血瓶帮多年以来的默契。
今晚,黑街兄弟会的手伸向了这里。
可惜,迎接这只手的,是险恶的陷阱。
“情况不妙。”娅拉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