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民。”
“我们本就自身难保,”普提莱不自觉地捏起右手的三根手指,仿佛在捏着烟斗:“任何冲动的行为,都有可能再次陷入好不容易脱逃出的险境,把局面变得更糟。”
泰尔斯静静地看着他的这位教导者,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马车旁见面的场景。
哦,不,是第二次见面——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西城门,乞儿们顺走了普提莱身上的大图书馆出入证明。
泰尔斯笑了。
“但我们已经不能再糟了,不是么?”
他轻轻地道:
“别忘了,我是‘杀害’努恩王的凶手。”
普提莱的表情一凝。
“我们已经葬送掉了王国来之不易的和平,把它推向战争的深渊,”第二王子耸了耸肩,嘲讽也似地笑道:“一如你所言,等我回到王都,北地人也就该大举南下了。”
“要塞会被烧毁,土地会被践踏,人命将如稻草般被无情收割。”
“千千万万的人,会诅咒我们所有人的名字。”
新兵威罗听见这话,微微颤抖。
泰尔斯微微摇头:“而等我们丢掉北境,丢掉我们最大的屏障之后,很快,我就会在余生里面对一个哀鸿盈野,遍体鳞伤,岌岌可危的脆弱王国。”
“我会成为一名碌碌无为的昏庸国君,守着羸弱不堪的国家,等着有朝一日,星辰之名在我的手上终结,”泰尔斯黯然作结:
“作为亡国之君……”
“远古帝国的末代皇帝,死前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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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