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无人之境,没人看见他潜入进来,白刃卫队的严密防备形同虚设。”
没有人回应他。
除了风声。
“不!”
陨星者怒喝一声:“六年前,连伦巴那样的枭雄,都要靠灾祸才能引开我们,削弱我们他知道。白刃卫队每多一个,刺客的把握就少上一点,政变的可能就低了一分。”
“而十八年前的刺客,却能绕开上百白刃卫队精锐的重重防卫,计划周密,行事顺利地刺杀西陆第一强国的王子?”
这一刻,尼寇莱的面庞无比扭曲。
“只有一个可能。”
他的左拳越攥越紧:“白刃卫队里……出了一个叛徒。”
空气中依然没有回应。
泰尔斯垂下眼眸,低低看着地面。
尼寇莱几乎是把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间咬出来一样:“这么多年来,我怀疑过很多人:贴身保护王子的拜恩·迈尔克,那天第一个到场的老科尔曼,外围巡守的贾斯汀,甚至怀疑过当时负责保护黑沙领使团的以赛亚……”
陨星者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岩石间依旧沉默。
似乎连溪水都要为之断流。
“但你刚刚提醒了我,老朋友。”
尼寇莱说到这里,眼眸里仿佛冒出痛心与仇恨俱存的熊熊火焰:
“当年的白刃卫队里,尤其在苏里尔王子遇刺那一天……最清楚内部情况,最了解斥候阵型,最擅长躲避侦察,最熟悉防卫漏洞,最能给刺客方便的人……”
“其实是一个根本不在现场的家伙。”
“一个隐匿和刺杀的专家。”
“一个潜伏在埃克斯特,潜伏在龙霄城,潜伏在国王身边,潜伏在白刃卫队里整整数十年的……”
“星辰间谍。”
空气已经静得不能再静了。
没有人回答他。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永恒的死寂。
陨星者依旧跪在地上。
但他已经没有再去管背后的那支弩箭,而是浑身颤抖,眼神挣扎,脸肌微微抽搐。
像是要悲鸣出声,又像是要嘶声怒吼。
他的眼眸无比复杂:厌恶,痛苦,后悔,愤恨,悲哀,伤心,绝望……无穷无尽,杂糅一体。
最后,尼寇莱猛地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口盛夏里,最寒冷的空气。
想到这里,泰尔斯不由得微微一抖。
“你说呢?”
他轻声问着岩石后的人:“大嘴,內德,蒙蒂……和我一起进入白刃卫队的……刃誓兄弟。”
前白刃卫队指挥官,瑟瑞·尼寇莱勋爵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