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盘子,更换工具,“麻药不同于其他药品,从麻醉到谋杀只有一线之差。”
“那我们能不能物理麻醉……我是说,打晕她?”
泰尔斯想起跟亡号鸦的相处旅途,只觉得颈侧和后脑隐隐作痛。
“来吧,小子,”凯萨琳精神一振,咬牙点头,“下手痛快些!”
“你骑士小说看多了吧——额,抱歉,不是说你。”乍得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随意,连忙住口。
泰尔斯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昏迷和晕厥都是颅脑受损后的异常表现,跟血压和神经密切相关,因人而异,”乍得维回到唯唯诺诺的状态,小心地解释,“以她现在的状态,相比起打晕,我们更可能打死她。”
凯萨琳冷笑一声:
“胡说,我见过有的极境高手,他们能控制力道,安全地打晕一个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
面对凯萨琳,乍得维又来了精神:
“是么?那相比起这些高手‘安全打晕’的人数,有没人统计过他们还打死或打瘫了多少人?再说了,我们这儿像是有极境高手的样子吗?”
乍得维换完工具,重新开始取下一枚刀片。
“那也比这样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凯萨琳咬牙呻吟。
“跟她说说话吧,”乍得维看着她的样子,于心不忍,“说什么都行,让她分散注意。”
泰尔斯一愣。
我?
泰尔斯盯着凯萨琳,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好吧。
他稍稍松开一只手,搭上幻刃的肩膀:
“嘿,女士,看着我,你叫凯萨琳,血瓶帮的‘幻刃’,对么?”
凯萨琳忍着痛:
“我叫你爸爸!”
泰尔斯露出礼貌的笑容。
开场白受挫,没关系。
他能另找突破口。
“所以,乍得维祭司,你是怎么认识这位老大——嗯,这位女士的?”
乍得维头也不抬:
“我们都是被神殿收养的孤儿,在神恩所下属的救济院长大。”
他微不可察地叹息:
“只是我一直在里头,直到成为修士,再成为祭司。凯萨琳则早早离开了,因为……一些事。”
“一些事?”
凯萨琳失声而笑,似乎忘却了一点痛楚:“你是说,一口咬掉了某个老修士的鼻子,因为他喜欢在单独告解时给女孩儿们‘检查身体’?”
乍得维面色一紧。
“你本该告诉伊尔夏加嬷嬷的,而不是直接用暴力……”
“哈!对!然后那个老虔婆就会去找当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