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公子是个难得的良人,若错过这个机会,这辈子说不得便会倚楼卖笑,待年老色衰,便孤寂清冷,郁郁死去。
公子若对楚楚有一丝怜悯,便梳笼了楚楚,若还无意,就做个露水夫妻,也算是对得起这场缘分。”
她正要亲吻,忽地一股巨力弹起,竟将她甩到床尾,惊得她目瞪口呆,“公子,刚才那是何物?”
“那个……就是那个……”
楚楚先是面色一喜,随即又带愁容,“这……这可怎么得了……”
胡谦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一边抚摸,一边亲吻道:“怎么,觉得我是个粗人,不想跟我了?”
“怎么会……啊……”
第二天,婢女来的时候,发现胡谦已经出门了。
待进到屋中,只见楚楚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姿势怪异,愁眉不展,宛若纠缠在一块的花瓣一般。
“小姐,难道你……”
“是,快来帮我梳头吧。”
※※※
距离会试已经没剩几天,郭宇等人都在紧张地备考,唯独胡谦不当回事。
再次见到白玉峰的时候是在酒楼,白玉峰要了雅间,等酒菜上齐,开口便道:“我大哥出家了。”
胡谦一愣,随即点点头。
“先前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我敬敬恭兄一杯。”
酒过三巡,白玉峰不知怎么忽地想起楚楚来,低声道:“之前把敬恭兄安排在那里,就有把楚楚送给敬恭兄的意思,不知敬恭兄意下如何?”
胡谦道:“楚楚身世可怜,我就收了她,做个妾室。”
“多谢敬恭兄,先前只是见她可怜,救下之后我还有点后悔,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她。
虽说打算让她当个清倌人,但我的家世摆在这里,若是让人知道,实在……、
看她的面相,我本以为她会红颜薄命,没想到竟有福分跟着敬恭,也算是一场造化了。”
胡谦道:“会试之后,我就要回金陵了,此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面。”
白玉峰道:“我听说皇上曾答应你任何要求,你为何不许个高官,也好光宗耀祖。”
“德不配位,说不定哪天就被关进去了。
再说,我现在逍遥自在,不也是挺好的吗。”
“看来敬恭兄对会试是一点期望也没有。”
“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个倒也无所谓,毕竟还有举人的功名在身,或许可以当个教谕甚至是知县呢。”
几天的时间转眼过去,会试结束后,自觉考得不错的郭宇要在京城好好玩玩。
胡谦倒是没有这个心思,正在小院里等着楚楚和婢女冯姐收拾东西,白玉峰忽地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