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也不反感。得空的时候我就去金陵城街上走一走,穿着我的新衣服吃吃小吃,看看风景,问问街上的人可曾见过一个身高八尺、眉清目秀、穿着一身藏蓝道袍的小道士。可惜,还是没问出个眉目。
我也以那狗儿子的那柄剑起过寻魂阵,但指不出个方向。这狗儿子难道又游到别处去了?不在这金陵城?
罢了,等了了傅家这桩事之后,老子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狗日的。
就像我说的,傅家老太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我用我蹩脚的算命功夫掐指算了算,大限约莫就在这几日了。
那日阳光甚好,秋日里微风,傅小六陪着他奶奶在庭院里晒太阳,我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打坐,那老太太忽然叫我过去,我扭捏不肯,傅小六过来扯我,说有好吃的。
我想了想,我也不怕这老太太,没必要为了她损失一顿吃的。于是便过去了。傅小六把点心盘子一个一个的推到我跟前,还给我倒了一杯清茶。我嫌那茶苦,他又吩咐下人取来蜜桔干,烹了一壶甜茶给我。
老太太全无当日我第一次见她时的凌厉,微微笑着看着我。我瞅了她一眼,不过几日,已是形容枯槁,像一棵枯了的树。瞧她的样子,我忽然就吃不下东西了。我看了傅小六一眼,把盘子都推开。
傅小六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我摇摇头。
老太太道:“你别拘谨,想吃就吃吧。”
我还是摇摇头。
老太太笑了笑,道:“小六说,你是他最近交的最好的一个朋友,若不是你,我这一把老骨头,临老了,可能还会做下错事。小姑娘,你是个好姑娘,小六交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放心。”
朋友?我从来没交过朋友,我和傅小六这样的关系,就是朋友了吗?那这朋友倒是也挺值当的,又有钱又慷慨,还管吃管住。
我看了傅小六一眼,对老太太拍了拍胸脯:“我们行走江湖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义气。你放心,我交了傅小六这个朋友,往后大家——”戏词里怎么说来着?哦对,“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傅小六低头笑了。
老太太也笑了。
我忽然觉得心上松快了些,便又开始吃东西。傅小六在一旁给我斟茶,边倒边凑到我耳边说:“以后对长辈,要称您,不能你啊你的。”
是吗?我塞进一块软香糕——我师父可没教我。我叫我师父也是你你你的。
傅小六看着我笑:“你这么爱吃甜的,到时候牙该坏了。”
我道:“我师父说了,人生在世,哪那么多忌讳,想吃吃想喝喝,保不齐哪天我牙还没坏,我人就死了,那不是老不值当了——哎哟——”
傅小六狠踩了我一脚,给我递眼色。
我又说错话了?哎,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