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叫。”
呵,不愧是傅小六的二哥,这话听着真是耳熟。我翻了个白眼:“你不怕我呼噜声大了?”
他掏出两个棉花团儿:“找沈家人要了两团棉花,塞着。但还是请你,小点声。”
“……”
说着,他从屋内取了棉被,关上门,真就倚着门口睡了。我扭头去看,月光下正能看着他的背影,和沈探花张牙舞爪的样子。再回头看屋内——哦嚯,真是热闹。办事办一半,累了先睡觉,傅老二这门派也真是有特色。
可我却瞌睡不上门,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毕竟这环境真是太特殊了。那女鬼秦艽见我睡不着,找我攀谈:“小姑娘,你是个观花婆?”
我想既然睡不着,聊一聊也是可以的,我倒是很好奇这个秦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可我尚未开口,傅老二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秦艽能惑人心弦。睡觉,少说话。”然后秦艽就被下了禁言咒。
可我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想知道秦艽的底。我试探着找傅老二聊天:“你冷不冷啊?”
“不冷。”半天才有回复。
“原来你叫思流啊?”
“思流是我的道号。”又是半天才有回复。
“哦……那你叫什么啊?”
“傅老二。”
“……”
哎。每一次试图和傅老二沟通,结果证明都比登天还难。要从他嘴里问秦艽的事,恐怕是不可能了。我只好翻个身,盖好被子,睡我的觉。
一觉倒是睡得很踏实,或许是体力消耗太多的缘故。早上是被一声大叫吵醒的。那聒噪的声音,我真是太熟悉了。
“傅老二?你怎么睡这里了?!你昨天怎么回事啊!你心跳得我以为你要死了呢——这是个啥?哦哟——会咬人?!”
是成懿回来了。
我起身,推开门,正看见他在逗沈探花。这家伙,昨天正经打架的时候不在,现在倒跑回来了。我问他小郎君的事究竟如何,他一边给沈探花投食了个胡萝卜,一边道:“咱们走了没多久,惠娘家的人就逼她另嫁他人,惠娘不从,自杀了。惠娘死了没多久,小郎君也断气了。所以他的那一魄回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那小郎君,是感应到惠娘死了,所以才随之而去的吗?怎么会这样……原本他二人是能相守一生的啊……
傅老二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旁,拿手帕来擦我的嘴角——哎,我果然是患了面瘫症,口水一直流,“这是他的命数。你尽力了。”
“你、你知道我让成懿去——”我一惊,抬头看着他,有些逆光,看不清他的脸。他低头看我,忽然把手帕塞到我手里,弹开三尺远。
我只好接过手帕,自己擦。成懿逗完了沈探花,转头过来看到我,破口大笑:“你这——咋了?我才走几天,你怎么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