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你被邪神信徒发现了,希望她能施以援手。”
“这样不会有问题吗,”穆几问,“你说过,长公主才是和邪神信徒勾结的人,她会不会把我卖给邪神信徒?”
“长公主和邪神信徒、阮翎风之间存在着三角关系,邪神信徒要的是你吗?他们要的是那个孩子,你只要告诉她孩子在阮翎风手里,她有什么理由害你?而且这幅画……”
司空晦拍了拍手中的字画,这同样也是一幅题了三变词的画。
“你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司空晦忍不住咧嘴一笑。
小姑娘很迟钝嘛。
一男人给女人送柳三变的诗,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就是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杀老情人的信使吧?
“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每次笑准没好事!”
“我……”司空晦正欲反驳,几名骑士突然从前方的路口纵出,笔直朝着公主府而去。
这是……锦衣卫?
租界之内,只有大明衙役可以纵马,看他们这么急的样子……
“我们得快点。”他说。
“怎么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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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朱莺揉了揉脚腕。
那两条黄金锁链绑得很紧,稍不留神便会勒出淤痕。
方才,她看信看得专注,这一勒之下……
困龙锁材质特殊,又被玉清宫施了符咒,长久受力之后——锁链会认为你在‘挣脱’,从而越缩越紧。
信看完,锁链已经快勒进了肉里。
很疼。
需要保持着自然的姿势,不再让锁链受力,过一段时间,它便会自己松开。
朱莺把双腿平放在榻上,忍着疼痛,深吸一口气:
“隐嬷嬷,拿酒来。”
……
仰头,一饮而尽,在那股热辣之气顺着喉咙冲上来时,朱莺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短信。
的确是短信,很小一封。
那是三皇子写给她的信,刚用飞鹰送到。
她是乾圣帝的长姐。
三皇子是乾圣帝的第三子。
照理说,三皇子应该叫她姑姑。
但信上不是这么写的。
……
母亲:
久日不见,甚是想念。
我已练至第五变,父皇不日将册封我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