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柔浑身一麻,他说要休了她?明明是他高攀了秦家,他要休她?他今天侮辱她,侮辱得还不够?
他声音之低沉,明明说着这么让她震惊而气愤的的话,她却浑身一麻,骨子里有几分酥意。
“怎么,我要休你,你又舍不得我了?”萧权调笑,几分轻浮,他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你要是舍不得我,为夫今晚可以留下来。”
“想休我?你做梦?你以为大魏休妻这么容易?”耳朵发烫的她一把推开他,娇喝一声:“滚!你给我滚!立马滚!”
她一跺脚,指着现场的奴仆和大夫道:“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秦府饶不了你们!”
众人纷纷低下头,齐声道:“是!秦小姐!”
他们的主子虽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这些奴仆不是,秦家今天姑爷大闹一场,当场羞辱了秦家小姐,这种丑闻要是传了出去,以秦家的地位和实力,秦家发起横来,别说能杀了他们,就连他们的主子也落不着好。
他们连连点头,今日之事自然守口如瓶。
秦老太太本来想留下萧权事后追究,可秦舒柔如此厌恶憎恨他,恨不得让他立马消失,便挥挥手,让秦府侍卫放了人,眼不见为净。
“祖母!”梨花带雨的秦舒柔扑倒在老太太怀里,除了喊着祖母,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辱,奇耻大辱!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萧权抛下外衫的血腥气,秦老太太拍着孙女的背,冷着眼看着萧权离开,沉默不言。
呵,看他年轻气盛到何时!诗痴找上了他,他如何抵挡得住?他很快就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秦家救他一条狗命!
秦家庆宴,在场的达官贵人皆不知后来自己是如何离场的,他们被自家仆人送回家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醉意残存的他们,只当自己昨日喝迷糊了,全然不知道错过了一场好戏。
秦家震慑力之大,果然没有一个奴仆把秦舒柔的窘状告知主子,见事情一连几日的确没有风声,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秦舒柔,这才被好了些。
就连秦风三兄弟,也不知道萧权教训了一顿秦舒柔。
这种让秦府蒙羞的事情,越少人知道。
其实,事情不是不传,而是没在他们的耳边传,在京都的某个角落,秦家小姐玉足之美,已经缓慢地流传开来。
萧权为了弥补这场宴席的不悦,用五百两黄金在明月楼定下五十桌席,其手笔之大,五十桌,能坐下五百人。
掌柜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中了会元,得高兴庆祝一场才是!秦府的庆宴,和萧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自己要庆祝自己的。
萧权在京都没有多少人脉,除了贡生,能来十个人就不错了,这么大摆宴席,不过是自讨无趣,谁会来一个寒门子弟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