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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好低调点对吧?”
“没错,我就是担心你这个脾气。你狠,别人更狠,出了城可就没有军队保护了,尽量别惹事。”沈三万心里还是打鼓,毕竟他一个商人,很少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
就算有,那也是处于合作关系。
而自己此次前去,是和别人争夺宝物的,性质根本不一样。
“我知道,不会去主动惹事,但有一点秘籍必须到手,我可不管是谁。到时候万一打起来,你自己多保重。”
纪明的生存法则最是简单粗暴,这点沈三万也知道。
可纪明习惯如此,但自己不习惯,只好无奈叹气。
出了城门口,士兵知道是沈家还有纪明,便没有多加阻拦。
坐在墙头上远远眺望的张恨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从逐渐远去的马车上收回。
“这个纪明,真是不安分的主儿。”
“怎么?张外务使对他也有兴趣?我听说此人亦正亦邪,能奋不顾身跟随军队进入火海斩杀诡异,更能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
说话的正是芮城的守军,尧君素。
他人过中年,虎背熊腰,一身纯黑色甲胄威风凛凛。
身后的战袍随风飘扬,在他的眼中仿佛有无尽的尸山血海。
“秦家的人不是没人报案吗?尧守军操的是什么心,姚泰和秦怀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恨水从城头跳下,走到亭子里喝了口温好的酒水。
尧君素摇摇头,转身看向身后的万家灯火,眸里含笑。
“那你可能不知道他那个二哥,被派去监督开凿被山洪淹没的道路了,我倒是不认为这是偶然。
那个段天德虽然刻意和赵王府保持距离,但我总感觉他们背地里有联系。”
张恨水微微一愣,皱眉道:“你是说纪明是赵王府的人?”
“谁知道呢?没准是段天德收了他的好处,暗中帮了他一把呢?这些人早就和城中的富商大族穿一条裤子了。”
尧君素眼中闪过一丝危险,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存在,朝堂才会如此腐朽不堪。
“以前有江湖势力在城内,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一些官位低的贪官污吏,不用我们动手。
只可惜他们太过自大了,总想着自己能够做成什么事情,以至于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惹的上面的人不得不抽出手来敲打敲打他们。”
张恨水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倒是比较好奇,你身为血阳帮的人,却怎么被文庙收了徒?世家难道不会怨他们这些人插手朝廷之事了吗?”
“文庙不属于任何势力,也不站位任何立场,他们代表的是天下读书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