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起一堆柴火,慢慢炙烤。
不一会儿,野兔便被烤的滋滋冒油,余小川刚准备把它从火中拿下时,不过是才一低头的功夫,一个中年妇女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刚抬头的余小川无奈的笑笑:“阿姆走路都没声息的。”
坐在对面的妇女面容僵硬,双目紧闭,嘴唇微抿,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余小川见面无表情,如同蜡人的阿姆,疑惑的挠了挠头。
眼皮落下,抬起,不过是眨眼间,对面的妇人便睁开了圆滚的眼睛。
直挺挺的看着余小川。
“唉,阿姆乖,我知道姐姐出嫁了你难受,其实我也难受。”
余小川自顾自的说着,像是有人在和他搭话,但周围除了他一个人的声音,全都死寂一片。
他起身为对面的妇人裹上一件厚重的皮衣,自上而下的目光看着妇人,只见那妇人的眼球突然上挑。
嘴角也微微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好像是在笑。
余小川看着妇人奇怪的举动,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另一种反应,可感觉到了,又觉得这很正常。
这次他不在把目光投向别处,而是一直盯着对面的妇人,而在他的注视下,妇人的眼睛也始终没有扳过来,而是一直呈现上看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也是一直僵硬着。
“阿姆,有件事情我憋在心中很久了。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梦见你被村长爷爷杀死了。
然后我被绑在木杆上,周围全是表情冷漠的人,冲天的大火一直在燃烧。
之后姐姐回门,找不到我们,便挨家挨户的去打听。
那些人好冷漠的,紧闭门户一点都不欢迎姐姐......”
说着,余小川叹了口气,对着妇人说:“姐姐也找过我,说让我离阿姆你远一点,但是我没有听姐姐的话。
虽然我不是您亲生的,但姐姐离开后,我一样会把您当亲生母亲赡养。
绝不是因为我喜欢姐姐......”
余小川托着下巴,脑海里又浮现出姐姐洛梨的样貌,让他痴了神。
洛梨是附近几个村落公认的美女,早早去世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私塾先生,给她留下了一大笔精神财富。
余小川自小都喜欢姐姐洛梨,在她还没有那么落落大方,举止温婉的时候就喜欢了。
夜幕降临,外面风雨大作,桌案上的油灯忽明忽灭,映照着阿姆阴晴不定的脸。
余小川躺在床榻上,意识渐渐模糊,在恍惚间好像见到一尊蜡人站在自己的床头,伸长了脖子俯身看着自己。
“啊——”久违的恐惧感笼罩余小川的心头,他瞬间被惊醒,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
他坐起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还在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