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泗州会因为金人而变的越来越复杂,所以你该在这里历练一番才行。”叶青正待转身往皇城司内走,就看见平日里很少有铁蹄声急的乌衣巷头,一架马车正飞快的向这边驶过来。
    “您还是直说吧,别绕圈子行不?”武判摇头苦笑了下道。
    “我突然觉得光给关礼送钱还不够,怎么着也得给他准备一份大礼才行。这样吧,圣上跟前还有一个极为信任的太监叫王德谦……。”叶青看着巷子里飞驰的马车在接近皇城司时,终于是把速度缓了下来。
    不等叶青看向马车的视线转过来继续往下说,武判就直接道:“明白了,就是暗地里查查这王德谦,看看是不是能够给关礼扫清障碍。”
    “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叶青皱眉“认真”道。
    “要说以前笨末将承认,但自从跟您在夏国呆了那么久,而且又在临安停了这么长时间,若是还不开窍的话,末将就得自己拔刀抹脖子了。”武判脸上也带着一丝得意道。
    “不必过于强求,事儿可以办不成,但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出来,不然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叶青像武判说道。
    武判能够不等叶青说完话就很快反应过来,除了最近被叶青教化的开窍以外,便是昨夜里朱熹在皇城司时,跟武判、林光巢说的话,让武判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叶青的意思。
    当年苗刘兵变,原因显然并不是只因为赵构懦弱只想偏安一隅,懈怠抗金的缘故,而且还有赵构宠幸宦官与权臣,从而在南下之后激起苗、刘这些随行护卫的武将愤怒之情,最终才发动了兵变。
    王德谦,当年赵构身边权臣王渊的义子,而王渊当年所谓的为赵构南下临安断后,实则是利用大部分的船只,避开赵构的视线,来运送他自己所搜刮而来的金银财宝。
    事发之后,或许是秉承了见面分一半的江湖规矩,于是王渊在犯下如此过错之后,并没有被赵构严厉的惩治,名义上看似免除了王渊枢密使的官职,但实际上没过几日,赵构又下旨命被降级为同签书枢密院事的王渊主政枢密院的军政事务,由此才真正的惹急了苗傅、刘正彦二人。
    所以武判一下子能够领会叶青的意思,显然与昨夜里朱熹所言的当年兵变秘事有着极大的关系。
    武判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再看看那车夫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