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了!谁想杀我们,我们就杀谁,杀啊!”
刀口舔血的大头兵本就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又怕得谁来?挤压在心中的怨念在督战队凶恶的叫骂声中,终于爆发开来!
壕桥被扔了一地,前头的先锋军转向,跟后头的督战队厮杀到了一处。
这便是导火索。
一开始是小范围的动手,一会儿之后便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哗变!阵前哗变!
城墙上朱久炎他们都看呆了,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没有想到却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这场哗变对于瞿能父子来说,无疑是灾难性的,无论他们如何喝令,除了加重冲突之外,起不到任何缓和的作用,他们的威望与命令完成成了个摆设。
更有那些怀恨在心的士兵趁机刺杀瞿能,瞿郁奋力砍杀之下,不仅没有吓退他们,出现的流血更是让事态越加不可收拾起来。
乱了,乱了,更乱了,整个攻城的三万官军,全都乱套了!
“杀啊,特么的,跟他们瞿家父子拼了!”
“啊啊……”
死忠于瞿能的士卒,与哗变的一方彻底混战开来,刀刀到肉,招招见血,官军立马就死伤了一大片!
瞿能看得满脸铁青,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威望能够掌控一切,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一手带出来的士兵,会有反过来冲杀自己的一天。
“郁儿,快,快,快别杀了,鸣金收兵,快鸣金收兵!”
可是涉及数万人的互相缠斗,哪里能够及时的将命令给传递出去?混乱,到处都是混乱。
想要将厮杀起来的士兵彻底分开,似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收缩主要兵力后撤,可他们能后撤吗?
荆州城头的湘军怎么办?一撤,定会被给他们冲杀个七零八落!
“呜呜……”
“呜呜呜……”
瞿能刚想到这里,前方的荆州城中陡然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那是湘军的进攻号角!瞧清楚情况的朱久炎可不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坏了!怕什么,来什么!”瞿郁惨然道,“朱久炎要出城决战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瞿能喟然长叹道:“失败了。没想到朱久炎的恶毒伎俩,让军心崩溃的如此之快,我原本想着还能坚持一两天的……”
“父亲,现在不说这些了。”瞿郁焦急万分地道:“我军将士哗变,乱成一团,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人数优势,此刻我们已经陷入了绝境,现在只能组织亲兵和朱久炎拼命了!”
荆州城门已然大开,朱久炎当先打马出城,长枪一指长空,口中大喝道:“准备——!”
眨眼间,九千士兵早已集合在一起他的身后,森然列阵,他们皆神色严肃,目光冷冽,好似凶猛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