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不为万物所动,完美地执行了出征之前在魏国公府中制定的拖延战术。
盛庸为自己先前的担心感到羞愧。
郭英中军所属的步骑其实已经超过十万人,除了郭英自己带出京城的万余人马,其余皆是从郭英的三个儿子郭镛、郭鉴、郭钫所属的部队抽调过来的。
儿子给老爹带来的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带过来的人马也是超编的,所以郭英的中军早就超过了十万人。
加上各省各府县抽调过来的十五万卫所官兵,还有五万鄱阳湖水军,西征大军实际总兵力已经超过三十万!
若是再加上十几万的后勤辅兵以及民夫……四十万人绝对只多不少。
四十万人马的调度,仅仅是梳理清楚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哪怕有朝廷多个部门的全力配合,可以想象主帅的工作量有多大,盛庸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反正他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郭英却安排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他调兵遣将时还带有一种奇异的节奏感,这种节奏他是一生经验的累积,也可以称为一种别样的魅力,这种魅力让郭英第一时间就获得了除开宋忠所部之外的所有官军的拥戴。
伤愈之后的宋忠在李景隆的推荐上成为了郭英的右副将军,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进入九江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当众建言:“侯爷,依末将看,我军应该派将领进驻武昌南侧的通山要地,以便和中军首尾相顾。”
郭镛、郭鉴、郭钫一齐皱眉,帅位上的郭英淡然道:“短短不过十几日组成的四十万大军,匆促之间还缺乏沟通磨合,很多将领还不太适应本帅的指挥,而且敌人的虚实也未摸清楚,如何能够轻举妄动?”
盛庸也皱眉道:“郭帅说的没错。咱们应该先稳住阵脚,等全盘了然于胸之时再指挥大军歼敌不迟。”
“判逆朱柏的区区几万人马,岂能是朝廷四十万大军的敌手?再则,这么多人的消耗,每日都是个天文数字,若是多日不见战功,如何对朝廷有所交代?末将认为,不必过于畏头畏尾,大军只须一齐压进,叛逆手下的一众贼寇必定望风而降,灰飞烟灭矣。”
宋忠一刻也等不及了,不仅是因为曹国公府接连传来的压力,更因为他与湘王府结下的仇恨,他报仇心切。
郭英看了宋忠一眼,暗道,这纯粹是一条李景隆家养的不懂军事的恶狗。
想到后方李景隆的诸多权谋手段与皇帝的优柔寡断,郭英又不禁感到头疼,既然削藩的恶名都已经留下了,为何还是思头想尾,鱼和熊掌二者岂能兼得?本来听了耿炳文的一番豪言壮语,郭英心中沉寂已久的热血也被点燃,准备再次上战场率军搏杀。但几天前皇帝再次明发圣旨,晓谕全军不得杀害朱柏性命,这首旨意可谓是一条绳索,完全捆住了自己的手脚
投鼠忌器!试问战场之上,不得杀害对方主帅,这仗还如何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