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暗自点头,看来后者是真的全明白过来了,此刻,林黛玉是决不能与贾宝玉屋里的任何一人见面的。
令薛宝钗更加意外的是林黛玉身边笔箐的丫鬟,这个丫鬟她印象里接触的并不多,往日里遇见了,对方也不过是不失礼数,就连说话也是极少的。可今日听得她在门外训责之言,宝钗便意识到此丫鬟的精明厉害之处。
今日门口带来的那些婆子们也势必会将事情传播开去,笔箐是故意将事情往上面捅,这样也有利于借势消除部分影响。
“好个精明厉害的丫头!”宝钗心底赞道。心思又是一转,薛宝钗想起了笔箐是王攸带进园子的,这又不得不让她佩服起王攸用计之深远,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笔墨纸砚四人都是林黛玉之父林如海弥留之际的安排。
待薛宝钗缓过神来,却发现林黛玉正趴在南面窗户上,侧着头望着外面,此景倒是令得宝钗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她起身来到林黛玉身后,笑道:“怎么,莫不成在看这窗外的竹子有没有长了‘泪斑’?”
林黛玉当即转头嗔怪道:“我现在心中正是烦难的时候,你还要拿话来取笑我?”
薛宝钗摇头失笑,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取过不远处搁置在桌上的那本书。林黛玉见状,一下子就慌了神,可又觉得那四张稿纸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物,索性就随它去了。
果不其然,薛宝钗在翻看此书时,那四张稿纸呈现在眼前,当看到‘甄英莲(香菱)’等字样时,同样是大惊失色,于是指着那处,问林黛玉道:“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林黛玉和薛宝钗二人异口同声道,可见二人都想到了一块儿。
“可是攸哥哥他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他既然早早知道,为何不说?另外这个叫甄士隐的人当真是香菱的父亲吗?最为可疑的是先生是如何认得这个叫甄士隐的?这里攸哥哥写了一个‘十年’,是表示十年前,还是表示当下的年份?”林黛玉一股脑的说出了许多疑问。一旁的宝钗听得也是困惑重重。
带着重重疑惑,宝钗翻看起剩余的三份稿纸,第二张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和第四张的图都不及第三张带给宝钗的震撼力大。
林黛玉看到薛宝钗脸上露出的古怪神色,便知道薛宝钗是认出了第三张写的是什么内容,便当即请教道:“宝姐姐,这些是什么?”
薛宝钗答道:“你可还记得宝兄弟数日前穿的那件名叫‘雀金呢’的衣裳?”
“我听老太太提起过,说是北面一个叫‘俄罗斯国’的地方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只是这衣裳和这上面的内容有什么相干?”林黛玉不由问道。
“这便是那个‘俄罗斯国’的文字,而这落款处所写的‘礼部光禄寺少卿王之绍’正是我的外祖父!”薛宝钗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那这些文字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林黛玉话音刚落,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