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海大手一挥,打个包票。
殷红的鲜血流出,丘无涯拿出静心玉笔杆疾风狼鬃毛的符笔,蘸着四毛的血在闪亮的大刀片上挥笔。说来也怪,刀身本是滴水不沾,但那符笔游走过的地方,殷红血迹闪亮一下便隐入刀身。片刻,一把刀符文画好,丘无涯一点刀身,那刀似乎一闪旋即正常,只是比刚才多了一股凌厉肃杀之气。
龟田秀男心中的愤怒快要冲破理智,他涨红的脸庞已经快要滴血了。恨恨的看着趾高气扬的小田次郎,他努力压制心里的愤懑。此刻的小田次郎春风满面,看着攻势如潮的麾下,仓皇遁逃的敌手,身边的一干参谋官员谀词汹涌,真是畅快啊,果然如夏人所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殷星华在李志鹤背上长剑挥舞不停,他的腿被春田金钩穿了个眼,李志鹤二话不说背起他就跑。山字营在围困住龟田秀男后,被赵杰派去痛打落水狗,还没全部到位小田就杀过来了,他俩冲的太猛回撤就被堵在里面。看着冲来的虾遗兵源源不断,殷星华的心不断往下沉。
孟凡宇手中的二十响镜面匣子,不断喷吐着火舌,警卫连拱卫着他亦战亦走。由于围杀龟田秀男时只少量的布置了后防,小田的部队瞬间就冲垮了后防线。现在整个二十九团建制被打乱,各自为战。孟凡宇已经不能掌握战场的消息,他派出一个班的传令兵一个回归的都没有。在如此混沌险恶的状况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拼命向冷口镇方向突围。虽然只有短短的十里,却是犹如天堑。鸟瞰大地,到处是枪炮发射时的火光,冷口至王八山一片灰色军装和黄色军装混杂,只不过黄色军装混而有序,而灰色军装慢慢被一个个淹没。
“啊”马克沁射手被弹片打中眼睛,一只眼球耷拉在眼眶外,一旁的副射手立马接过马克沁,咻咻咻的枪声又继续在旷野响起。呯扣,一声春田金钩枪特有的声响过后,副射手脑后迸溅一股血箭,一声不吭的栽倒。孟凡宇一把抢过马克沁,怒吼着狠狠扫射扑来的虾遗兵。身旁的警卫突然扑在他身上,随即无数砂石打在身上。
“狗娃!”孟凡宇推开软绵绵的卫兵,狗娃身上血污遍体残破不全。一探鼻下,已然没了呼吸。孟凡宇抹一把泪水,大喝一声“走”
且战且走间,孟凡宇渐渐聚集起一营的兵力,成为溃兵中最大的一股。宫田四岗放下望远镜,命令部下对孟凡宇所部围追堵截。
“团长,没子弹了。”
“老楚,子弹!”
“子弹个锤子,就剩这身肉了。”
这是一个没名的小山丘,平凡的到处可见,而孟凡宇一干二三十人则被困于此。弹尽粮绝,真正的弹尽粮绝,陷于绝地一干人反而放松下来。
“老西,来口呗。”孟凡宇冲褶子爬满脸庞的老兵头伸出只剩一半的手。
“行,也就剩这点了。留点给楚蛮子。那货要当我妹夫,这回也没戏唱了。我那可怜的妹妹呦。”老兵头递过来一个看不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