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到陈老三身后。
“土崽子,你真敢打啊。”陈老三大骇,一边跑一边喊。
白手就不吭声,抡起锄头朝陈老三身上砸去。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白手来势汹汹,陈老三怕得要命。
哗,没有砸着,白手脚下一滑,锄头砸在泥水里。
陈老三撒开脚丫子,拚命的逃跑。
白手没有停下,抡着锄头紧追不舍。
陈老三跌倒三四次,全身都是泥水,快要跑不动了。
再一次,陈老三跌倒在泥水中,来不及爬起,眼睁睁的看着白手追来。
白手的锄头高高举起,对着陈老三劈头盖脸而下……
陈老三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
锄头并没落到陈老三的脑袋上,而是砸中他的胳膊,一下就把他的胳膊打折。
白手可不傻,砸脑袋要命,他不赔命,也得吃十年以上的牢饭。
打残了也不行,说不定得被判上个三五年。
折了胳膊挺好,陈老三干坏事受伤,还不敢报警,只能是哑巴吃黄莲。
白手往回跑,水缸涉水而跑,棒槌沿堤而逃,兄弟二人早没了人影。
大获全胜,鸣金收兵。
白手想得周到,与童家兄弟二人一起,拆了水车扛回,放在白家的院子里。
第二天,村里传出消息,陈老三与陈云海和陈云河叔侄仨人,都住进了公社卫生院。
据陈家人说,水缸是被租来的黄牛踢到了裤裆,棒槌是夜里上茅房,被鬼给吓着了。
至于陈老三,说是在走夜路时,不小心撞到墙上,被砖头所伤。
公社卫生院治不好,叔侄仨人又被送往县人民医院进一步治疗。
经此一战,陈家仨兄弟蔫了,不敢再公开欺负白手,只能暗中使坏。
这是后话。
再说白手,却还不解恨。
打架讲究回合,你来我往,才叫做一个回合。
陈家仨兄弟搞破坏,只是“你来”,我要“不往”,就坏了这个世道。
白手琢磨,公开打回去不行,也没这个实力。
那就玩阴的。
白手又琢磨,陈家仨兄弟的软肋是什么?怎样才能打中他们的软肋?
连着想了两天,都没想到好办法,白手只好暂时放下。
秧田里已经出苗。
白手装了两个小半桶的粪,掺满水后,挑到秧田边,给秧苗施肥。
大田的活也不能停。白手把留了两三个月的猪粪,用板车拉到田头,统统的撒到田里。
若要庄稼好,化肥少不了。
政府有化肥票分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