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不多。
以前有过,比如黄琬,比如王允,但他们……都死了。
想起黄琬、王允,刘表突然感慨起来,他想到了更多的同道中人。
比如李膺,比如陈藩。
士孙瑞说的那几句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党人这二十年有什么进步?
没有,一点进步也没有,反倒是退步了不少。
见刘表出神,陈夫人悄悄起身,退了出去。
——
易县。
“弩来!”袁术气急败坏的低声喝道,将手里的弓扔在地上。“什么破弓,根本不准嘛。”
一旁的苌奴连忙送上已经张好的弩,同时捡起袁术那张装饰华美的角弓,收入弓袋。
弓是好弓,只是袁术的射艺太烂了。
袁术举弩在手,瞄准远处的野兔,扣动弩机。
弩箭飞驰而去,却偏了一尺。野兔受了惊,一跃而起,消失在草丛中。
“谁?”袁术大怒。“谁吓跑了乃公的猎物?”
苌奴很无语,正想着派谁去挨打,让袁术出气,却见远处有骑士飞奔而来。他目力佳,一眼看出是传送朝廷文书的驿骑,连忙伸手一指。
“主君,是朝廷的消息。”
“朝廷?”袁术嘀咕了一声,怒气消减了七成。“又怎么了?不会是鲜于辅他们惹祸了吧?”
天子将在平乐观大阅,作为幽州牧,袁术派鲜于辅、田豫等人参加。那些人没去过京城,也没见过天子,会不会惹出麻烦,袁术心里一直没底。
说话间,骑士赶到袁术面前,勒住坐骑。有随从骑士上前的验了文书,随即取出一只封好的竹筒来,递给袁术。
袁术接过竹筒,查验了封泥,打开封盖,取出里面的青囊,看了一眼上面的题签,不禁心头一动。
故渤海太守,行冀州牧,袁绍请罪疏副一。
袁绍成了故渤海太守?这是被免职了啊。
该!
袁术心情大好,连忙打开细读。看了几句,他便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道:“这一定是郭图所作。”
见袁术欢喜,苌奴如释重负,凑趣地问道:“主君怎么知道是郭图所作?”
“这些事都是婢生子年轻时的糗事,一般人不清楚,知道的也不敢写,唯有郭图。”他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以那婢生子死要脸的伪君子作派,但凡有一口气在,如何能让郭图写这样的东西?莫不是这婢生子死了?”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若是已经死了,又何必请罪?”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只得按下好奇,继续往下看。
这篇请罪疏很长,袁术看了很久才看完,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