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心情显然很糟糕,直接单方面地切断了通话。
……
真是的,又挂他电话!
……
“是琴酒?”
“嗯。”信繁点头,不太在意地说,“之前在飞机上,他给我发了很多封邮件都没有收到回复。估计是生气了吧。” br />
贝尔摩德笑了:“琴酒的消息不回复可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怀疑是叛徒。”
“怀疑又怎样?”信繁斜靠在车门上,语气漫不经心,“我直属于那位先生,又不归他管。哪怕琴酒拿到所谓叛徒的证据,他也得先向那位先生请示,才能动手。”
“说的也是,这就是你自信的来源吗?”
信繁没有回复,他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是打给约好的那家乐器商:“嗯,是我,麻烦您派人把购买协议带到洛杉矶世界机场。”
谈好在美国需要解决的所有事情和细节后,信繁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
左臂上被子弹贯穿的疼痛已经麻木,到了现在基本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之前关于枪伤位置的算计恐怕瞒不过赤井秀一。但说实在的,就算他当时真的瞄准那家伙的脑袋或者心脏射击,说不定反而会被对方发现。
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赤井秀一抓住机会反杀,那就……太有意思了。
至于赤井秀一会不会怀疑他的用意,这也没必要担心。如果赤井秀一怀疑他是卧底,或者是对组织态度暧昧不明的成员,那家伙也绝对不会显露分毫的。
毕竟大家都是红方嘛。众所周知,在柯南的世界中,红方之间的身份不是秘密。可问题就在于,这种公开透明竟然还真没出事儿。
琴酒真难。
信繁一路想东想西,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虽然一直以来保持的警觉性可以让他在危险来临前惊醒,但是,睡着就是睡着。这种在陌生国度陌生车辆上睡着了行为,还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br />
贝尔摩德几乎通过后视镜盯了他一路。
“我们到了,把梅斯卡尔放在这里可以吗?”充当司机的成员莫名其妙放低了声音问。
贝尔摩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绕到信繁这边。伸手就要向他的脸蛋上捏去。
信繁睁眼。
贝尔摩德停手。
两人对视了整整五秒钟。
“贝尔摩德。”
信繁笑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深邃无比,像一潭腐烂发臭的死水偏偏荡起波纹。
他握住贝尔摩德伸了一半的手,攥着它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嘴角似笑非笑:“想摸就摸,偷偷摸摸扭捏得像个未成年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