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忙补充:“你是邪灵,不在此列。”
三途也没真的生气,望舒不刷牙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早习惯了,因而还是化作原形,用爪子抓着望舒飞了起来。
满地尸体,已经能看到猛兽在周围徘徊,只是碍于有只邪灵在,被危险的感觉给提醒着不敢靠近,但冬日缺食,这份危机感并不能让猛兽战胜饥饿。
享受着扑面而来的冷风,望舒道:“我更愿意你杠着我。”
“太慢。”
“我不嫌慢。”
“我嫌。”
昆吾山脉中有温汤,外围被发现的温汤早就被贵族给圈了起来盖行宫,但深处的温汤却是不行。
昆吾山脉深处不比云梦泽安全多少,为了一口温汤搭上命不划算。
三途没这个顾虑,它有翅膀,能飞。
会飞就是了不起。
半道上还猎了一头至少四百斤的野彘。
寻到一口温汤后,三两下将冻僵的望舒剥光,诧异发现这么一会儿望舒竟已恢复人形。
身上所有的伤口仍旧在,但伤口的肌肉都已合拢,仿佛被最好的绣工用线缝过一般齐整,若非那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红线与血迹,以及不少因为是被钝器砸的而无法合拢的伤,很难相信之前还不成人形。
三途将望舒扔进了温汤里。
“我记得你有一身冰蚕丝的衣服,为何不穿着?穿着冰蚕丝,身上也不会这么多伤口。”三途道。
“冰蚕丝太显眼了,我是隐瞒了身份进的奴隶军。”
“也是,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和叛乱的奴隶军,也就你能将两者混在一起,如今又是为何离开?”三途一边收拾野彘一边问。
望舒不想谈帝国统治者这个话题,全是血泪,信了至高无上这个词就是胎里时缺了空气,导致脑子没发育好。
“盗趾用贵族做了人脯。”望舒回道。
三途无语。“就这?”
望舒蹙眉反问:“不然?”
三途默然须臾,终是叹道:“都这么年了,你的心病还在呢。”
望舒不悦。“我这不是心病,我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人性。”
三途摆了摆手。“随你怎么说,就你一个人有的毛病,你怎么说都行。”
望舒气得张嘴想说什么,三途随手将一块带血的生肉塞进了她嘴里,顿时气结,她不吃生肉的,然嘴被堵住了,反抗不了。最重要的是,真的饿,哪怕心理排斥生肉,身体也下意识咀嚼吞咽。
一块生肉入腹,望舒总算恢复了一点体力。“我不吃生肉,我要吃熟食。”
“别闹,这大冷的天我上哪给你找那么多柴草生火烤肉,生肉哪里不好了?新鲜多汁。”
【我看它就是嫌麻烦,不过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