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们也想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宗师级别的战力在战场上有多大威力。
派精贵的强大武者过去,最初或许有这个想法,但在发现盗趾带的两万兵马中有众多染疫者后,联军的高层便一点都不想踩那尸山血海了。
尸山血海并不可怕,但血海有一部分是从染疫者身上流出来的那就很可怕了。
最先冲上去的是徙卒。
本来应该是从周围抓来的贱民的,但方圆百里的氓庶早就在漫长的攻城战中做为消耗守军的肉盾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在方才的战斗中消耗光了,只能上更高级些的徙卒以消耗盗趾的力量。
快崩溃的徙卒不想动,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但敌人,而那个男人是那群疯子的头狼。
做为友军的弓手一轮齐射,杀了不动的人,徙卒立刻便有了往前冲的力气。
众人很快就明白为何盗趾在自己周围插了一圈的武器。
再锋利的武器,连杀几十人后都会没法再用,需要找个匠人修修,但战场上不会有匠人修武器的。
杀鸡屠狗般杀了数十人,徙卒们终于彻底崩溃了,凄厉的叫着,跳进了滔滔昧水。
盗趾无悲无喜的扔掉了没法再用的长戟,拔出一杆长戈。
奴隶不是人,氓庶又何尝是人了?
“还有谁来?”
赤色的昧水边,一时寂然。
很快就有徙卒甲士动了,不动也不行,身后有兵戈,若是逃跑,他们在老家的家眷会沦为罪奴。
而且,能成为披坚执锐的甲士,纵不是贵族,也是有血统的人,见一贱奴震慑了众人,无法不愤怒。
愤怒带来勇气,可惜在盗趾面前不够持久,走到盗趾面前时便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随着尸体的堆积,盗趾很快就脚不沾地了,他也不挪地,挪地会损耗气力,因而只是将剩下的武器卷到了身边,再用一截断矛像撑窗般从后撑着自己,抓紧每一息的时间调息,用最省力气的方式将一个又一个敌人斩杀,力求将每一分力气都用在刀刃上。
当杀死第一千两百一十五人后,盗趾的长矛掉在了地上,没力气了,拿不动兵器了。
盗趾很干脆的坐在了尸堆里来俘虏自己,目光望着东方。
燮、乔,老子都将大半联军给引过来了,你俩要不能将没染疫的人都带出去,老子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