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让人当着老东西的面将他全家装进了皮囊里,然后....活生生的打成了肉酱。
党敏可以发誓,她有生之年从未听到过如此恶毒且丰富的诅咒,全是针对党敏的。
从叔对自己的亲人还是很在意的,而他越是在意,嗣君的命令也就令他越痛苦。
亲眼看着老父老母以及襁褓幼子被打成肉酱还能无动于衷的,只能说明不是人。
党敏自己都看得不忍,听得冒凉气,然而嗣君完全无动于衷,甚至面带笑容的欣赏着从叔的痛苦与诅咒,仿佛在欣赏一件非常美丽的艺术品。
党敏最终忍不住先告辞了,纵她也杀过很多人,但如此残酷血腥的现场却是没见过的。
她要谁死,说一声,奴仆自会将人拖下去处理掉,不会在她面前处理免得脏了她的眼。
等从叔的全家都变成了肉酱,从叔的嗓子也哑了,眼眶更是瞪裂了,脸上流淌着血泪,眼神充满了怨毒的瞪着嗣君。
若眼神能杀人,嗣君定已被从叔的眼神零敲碎剐千万遍。
嗣君随手抓过一条镶了刺的鞭子塞到安的手里,安惊懵的看着嗣君,嗣君指着从叔道:“用这条鞭子抽他,抽多少抽多久都由你,只一点,当你不想抽的时候他若还活着,我便会饶他一命。”
安看着嗣君,相识这么久,她一眼便看出,嗣君是说真的,若自己不能将人打死,嗣君真的会饶过那人,忍不住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嗣君。
嗣君冷漠的看着安哀求的目光,以及哀求之下满满的恐惧。
怕什么就要去面对什么。
正如她因差点溺亡而怕水,就一定要学会泅水。
安既然怕那个男人,那就必须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哀求无用,安拖着鞭子向被绑起来的男人走去,举起了鞭子。
第一鞭子抽了下去,安顿觉心里轻松了很多,感觉这个男人也没那么可怕了,举起第二鞭子便没有任何心里障碍了,甚至颇为急切。
鞭子是用来惩罚逃奴的,镶着倒刺,一鞭子下去不仅皮开肉绽,还会勾下来一大片碎肉,威力甚好,就是执行人太小了,气力不足,抽了十几个鞭子便抽不动了。
嗣君让人送来了肉羹让安吃了补充体力,吃完继续打,什么时候打够了什么时候就停。
安看了看肉羹,再看了看满地的碎肉,吃不下。
“不吃东西的话你有体力继续打?人还没死呢。”嗣君道。
“我想吃素。”安觉得自己未来半年都吃不下肉食了。
嗣君让人去弄素食,肉羹也没浪费,自己端着吃了起来。
安看了看满地血肉,再看了看大口吃着肉羹的嗣君,再想了想去岁这家伙几个月如一日的观察着尸体怎么腐烂的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