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在这样的平静下兕子失去了意识。
兕子再醒过来时是在三天后,有些惊讶自己竟还活着,得知党薄、辛鹿亲自轮流守着自己才了然。
有这两位日夜亲自守着,想再来点意外也挺难的。
见兕子醒了,党薄给兕子端了一盏蜜水。“兕子可要进些食?”
兕子看了眼蜜水,抿唇沾了沾唇便摇头拒绝了,没力气,也不想说话。
党薄还是给兕子端了一直温着的粟米粥,昏迷中兕子就没进多少食物,再不吃点东西,不死于伤势也得饿死。
兕子没什么胃口的吃着,顺便听着党薄禀报那名刺客什么情况。
为兄报仇。
兕子茫然,老实说,她继位后杀的人还真不多,拢共也就十几个,但再少她也懒得去记,因此真不知刺客的兄是哪个。
兕子想不起来,党薄却是查出来了。
刺客的兄长尸体现在还在田地里和草人一起挂着呢。
同胞兄长不仅因为一点无聊的原因被杀了,死后还不能安葬,曝尸于野,刺客早就恨死兕子了。
一听田地和草人,兕子也想起来了。“那刺客呢?”
“刺杀国君乃是大罪,醢刑。”党薄回道。
兕子问:“他的家族呢?”
党薄讶异的看着兕子,但还是回道:“已拿下,尚未决定如何处置。”
兕子闻言道:“全杀了,曝尸于市。”
党薄默了片刻,委婉提醒:“他们是公族。”
虽是旁支小宗,但到底和兕子同一个祖宗的族人,且本就是兕子有错在先,如此赶尽杀绝,死了还要羞辱尸体,若这么做了,那暴虐的名声兕子是真的别想摘下来了。
兕子冷冷反问:“姨母的意思是我一个国君的命还没几个公族重要?”
党薄看着兕子冰冷的眸子,终是没再说什么。
兕子继续问:“那日负责我安全的郎将们呢?”
党薄道:“失职令国君陷入危险,自是死罪。”
就是不知道会死得多难看,前任禁卫统领可是全族被兕子给变成了烧烤。
几百人为食材的烧烤,兕子非常成功的吓到了所有人。
兕子抬手揉了揉额头。“他们也没想到一个贵族会刺杀我,怨不得他们,杀了未免过了,都放了罢,回来继续保护我。”
党薄惊讶的瞧了眼兕子,不知兕子是真的仁慈还是旁的原因,但还是答应了。
兕子的性命已无碍,但本来就余毒未清的身体也更下一层楼了。
正好冬狩也结束了,干脆拔营回宫。
贵族和精锐甲士们回国都,徙卒则是回封地。
徙卒们进献了不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