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心性变化。
若是听得进去,那就更好了。
重病就得下猛药。
大争之世会很痛苦,但不穿过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怎能看到破晓?
祭奠完了,辛筝便去寻无名了。
明堂重地,往来皆为王侯贵族与游士,无名的身份没资格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而且她出现在防风侯的明堂上,很难说是互相伤害还是别的,阳生便没让无名出来。
辛筝寻了好一会才寻到无名,气质宁静悠远,带着青铜面具,着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长廊下赏着雪,从她的眼神不难看出,她是真的在欣赏雪的美丽。
辛筝有些遗憾自己绘画的技艺惨不忍睹,眼前所见,美得仿佛一幅画。
“嗨,许久未见,伤势如何了?”辛筝蹦到坐在长廊下赏雪的无名面前问。
无名看了眼辛筝,没吱声。
辛筝看了看无名的脸色,判断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便换了个问题。“听说你与刺客交过手?可有什么特征?”
无名疑惑的看着辛筝。
辛筝解释道:“能从你面前掳走防风侯,不会是一般人。”她惜才。
无名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刺客的眼神显然是认识自己,但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刺客。
最重要的是,无名能够感觉出来刺客对自己的灵力对自己的能力非常的熟悉,熟悉到都能用自己的藤蔓来反击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头回遇到这种情况,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藤蔓只听自己的。
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头绪。
无名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东西,却太过零碎,这就很无奈了。
她拒绝去整理和记忆那些零碎的东西。
总觉得,若有一日记忆理顺了,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虽然自己这辈子的人生很糟心,但人生哪有十全十美,认真的活才是最重要的,不认真的活,哪怕生在终点也照样活得糟心,她并不想因此抹杀自己。
辛筝看出了无名眼神中透出的一言难尽。“很难回答吗?”
无名没吭声。
辛筝也没追问,而是道:“你是在赏雪吗?”
无名颌首。
辛筝道:“我一直以为非贵族出身的人都不怎么喜欢雪呢。”
无名疑惑的看着辛筝。
辛筝解释道:“雪虽然很美,但它意味着严寒,每年的冬季,非贵族出身的人都会很难熬,大部分氓庶与奴隶家庭都有冬季冻饿死人的遭遇,雪很白很美,却也是奏起死亡的号角。”
无名心说你也很与众不同,她见过的贵族很多,但从未见过哪个贵族的认知里美丽的雪等于死亡。
雪是撒盐差可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