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抱着金子扫街,衣食住行、生产工具.....各种各样,有多少买多少。
青婧仍旧保持着原本的作息,培育农作物,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的一株裟椤树下静坐两个时辰。
初七,宜访友。
青婧在来到裟椤树下时发现自己习惯了的位置被人给占了,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树下下六博,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昵与默契,不是夫妻就是情人。
这株裟椤树很大,树龄至少一千两百年,树荫很大,青婧却没有换个位置,而是将自己带来的茵席在棋盘边铺好,坐下,观赏起了棋局。
六博是一种很容易入手却很难玩好的棋。
这种棋对运气的依赖太重,投掷骰子点数不好,棋艺再好也是白搭。
当然,出千技术太好,能克服运气因素另当别论。
这对青年男女颇为有意思,女子投掷骰子的运气....青婧想到了辛筝。
需要考验运气的事情,不管是游戏还是别的什么,辛筝的运气素来不咋的,有时甚至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辛筝自己都曾自嘲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大抵消耗在了投胎之上,生为国君嫡嗣,生下来就是储君,锦衣玉食,不像奴隶与氓庶,很多生下来就因为缺衣少食而亡,哪怕能活下来也很难有吃饱的机会。
男子投掷骰子的运气不得而知,出千技术太高,骰子在他手里想几点就是几点,却没有用这份技术来获胜,而是保持在比女子略高一些的水平,让棋局不至于玩不下去。
青婧安静的看着这俩人一边玩棋一边聊孩子,仿佛一对最平常的夫妻,最多就是生得出色了点,一个清丽绝伦,一个风流旖旎。
外形风格差得有点大,但两个人坐在棋盘两边又有一种诡异的天造地设之感。
六博终究不是弈棋,很快便结束了,男子将自己随身带的用竹筒盛着的酪浆打开盖子递给女子,正好看到女子递来一条帕子。
南方,尤其是南到高丘这种地方的气候,哪怕是冬日也不是北方人的男子受得了的,加之男子本身又是易出汗的体质,这么一会儿便出汗了。
“你给我擦。”男子不客气的要求。
女子一手接过酪浆一手将帕子按在男子的脸上仿佛抹案几一般抹了两下,惹得男子恼怒的瞪着女子,说是恼怒,但也没真的生气,再加上男子那副风流旖旎的相貌,更像是在用眼神打情骂俏。
青婧伸出手指敲了敲棋盘。“二位专程来寻我便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如何秀恩爱?”
女子随手将帕子扔给男子。“你如此自信?”
青婧道:“我见过你,我记忆很好。”
女子的记忆也很好,哪怕不好,她也很难忘了青婧。
不是因为青婧十四岁时那场百年一遇的册封巫子的典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