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就别为我做无用功了,我愿退出。
君离气结。
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而是你的手下败将们想要你的命呀。
东郭绰无奈,现在退出,别人要他命也得等过两天,现在不退出,他怕自己的头颅会被用来祭旗。
辛筝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吵得正激烈的辩方反方不约而同的看向突然抽疯的某人,不少人眼角跳了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听到君离的声音,君离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并非完全没有帮手。“兕子笑什么?”
辛筝笑道:“我笑你们无聊呀,不就是一个身份的小破问题吗?竟然也能吵这么久,委实是闲的蛋疼。”
众人有点懵,一开口便是全方位无差别攻击,辛侯你究竟哪边的?
“兕子难道有办法?”君离配合的问。
辛筝从自己的坐席上站了起来。“当然有啊。”
路过一名画匠身边时辛筝随手抓了一根笔,旋即跳下观众台,辛筝走到了东郭绰面前,身上找了找,没找到东西,向君离伸手。“有缣帛吗?”
君离掏出了一条擦汗的帕子给辛筝。
辛筝抓着绘画的笔在帕子上写了起来,写完后掏出自己的辛侯印玺呵了口气,于帕子上摁了下去,确认字迹与玺印都清晰无比后辛筝这才满意一笑。
“这是国君册封大夫封地五十里的诏书。”辛筝对东郭绰道。
东郭绰惊讶的看着辛筝,正要行礼感谢却被辛筝抬住了。“我还没说完呢,大夫之位可以永远是你的,却不会是你子孙的,封地也只是暂时的。”
东郭绰疑惑的看着辛筝。
辛筝解释道:“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应知,我是被驱逐的流亡国君。”
东郭绰当然知道,却不知自己这会儿能说什么,感觉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驱逐我的是国人,实为国中贵族,国人不过他们操控的豚犬。”辛筝眼神冷锐的道。“贵族有什么底气驱逐国君呢?我想了很久,答案是他们有世袭的封地,子孙生而尊贵,生得越多,封地越多,封地越多,兵马愈盛,即便是国君也要低头。可是,孤才是国君,孤即国家。凭什么国君要向自己的臣子低头?不低头便要被驱逐?你说这是不是很没天理?”
东郭绰沉默以对,有点怀疑辛侯是不是想不开。
莫说礼崩乐坏弑君如杀鸡,哪怕是礼乐体系未崩坏的时候,也没有国君能对臣子的意见不管不顾。
东郭绰沉默,校场观众席上的诸侯与诸侯质子们却是与辛筝感同身受,更有甚者泪眼朦胧。
礼崩乐坏数百年,在场的王侯与王侯的子孙要么自己吃过君向臣低头的苦,要么祖上或向臣子低头或被臣子驱逐过,何等屈辱与无奈。
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