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桑君反问:“若无你,你确定芕记得住他是谁?”
自然不会记得。
望舒哪怕是昧着良心都说不出芕在男女关系方面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阿叔很了解我的阿母?”
长桑君道:“那是自然。”
望舒随手将石棺重新封合,不解:“既然如此了解,为何还如此深陷?”
圉也就罢了,与芕有一个孩子,不管芕早期待他如何,终究因为孩子而绑在了一起,到了后来,他终究是被芕放在心上,不再是根本记不住的露水情缘。
圉往里头沉得再深,芕都不会对他太过分,毕竟要顾虑杀了男人,回头女儿问起来父亲哪去了这种尴尬问题怎么回答,可别的男人....沉得越深,伤得也只会越深。
长桑君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你无法抗拒其魅力。”
望舒也道:“阿母的旧情人我见得不少,但你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沉得最深的。”
别的人或迟或晚都已经走出来了,有了新的生活,但长桑君,感觉始终没走出来。
长桑君默然须臾。“大概因为她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方式太过特别,绝境中的希望,谁能轻易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