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学宫还是泮宫时,画棠是泮宫的学生。
泮宫改制为金乌学宫后,画棠还是学生,甚至金乌学宫第一批学生都抱上孙子了,她还是在上学。
画棠也因此与十年前考入金乌学宫的前任做了一段时间的同学。
太昊棣对画棠的心态一直都在变化,从最早崇拜姐姐到后来当妹妹养,再后来当女儿养,养女儿自然会关心一下女儿读书时有没有被人欺负,虽然画棠本身就是个人精子,担心她被人欺负不如担心她在学宫惹了麻烦然后被告到太昊琰那里。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他的孙辈出生后画棠也终于成年了,不然他可能还得发展出拿姐姐当孙女养的心态。
但也因为想起了画棠,太昊棣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清任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舍人,从十四岁成为舍人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一直都没被外放,也一直默默无闻。
以太昊棣对太昊琰的了解,这绝非是因为不重视,而是觉得这块料子太好了,需要精雕细琢。
这也让太昊棣对清任一直保持着一种友好的态度。
清任也察觉到了,却并未有什么表态,自然,也不需要表态,太昊琰法理上就这么一个子嗣,省了臣下们站队的精力。
毕竟,想站队至少也得有两个选项。
学宫的考核共分三场。
第一场考的是身手,骑射步御等。
第二场考的是笔试,环绕民生这个核心拟了很多题目,学子一一作答,答对的越多,成绩越好。而因为其中八成是客观问题,有统一的标准答案,也使得这一场考试最容易作弊,考官们抓作弊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这场。
第三场考策论,给一个题目,学子自由发挥写一篇策论,题目是太昊琰出的,当天考当天出,在考试之前太昊琰自己都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作弊的希望....也不是完全没有,太昊琰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从国事上挑个奏章当考题。
若是关心国事,不用作弊也能猜到考题,而因为第三场策论占成绩的权重很大,为了前途,学宫的学子们一个比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疯狂猜考题,也有实在拿不准可能考哪个的,干脆就那段时间太昊国遇到的所有国事都准备一篇策论,考试时再默出来。
虽然起因非常功利,但金乌学宫关心国事的风气也在这种情况下培养出来,并且一年比一年浓。
清任还在学宫读书时就天天看到同学就当时最热闹的国事吵得面红耳赤,甚至于因为意见不合出现放学后后山见的约定。
多年过去,学宫的这种氛围仍旧不减。
一进学宫便不时能看到在讨论金乌台与蒲阪这场正统之战的人。
正统之战。
清任听了没两场便完全失了兴趣,若太昊琰这回的策论题目是鱼蒲阪的战争,那这些学子按这个思路去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