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精分。”辛筝道。
“哦?”元随意的应了声,将辛筝拉了上来。“如何说?”
“精分只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性格的表现,但仍旧是一个人,只是在这世上活得太难,没人能完全展露自己全部的内心,精分,分出的人格不过是内心另一面的展露。”辛筝一边拧着衣服的水一边道。“你们差得太大了,望舒分裂不出你这样的人格。”
精分也要讲基本法的。
“我的确不是她。”元掏出一条帕子给辛筝。
辛筝接过擦脸。“帮我弄干衣服吧,早春的水很冷的。”
元道:“她不许。”
“为什么?”
“你太欠揍。”
“我说的是实话。”
“所以才欠揍啊。”
辛筝无奈的问:“那我说我为了爱与公正,倒是好听了,但你们俩会信?”
“若是那样,她会杀了你。”元回答。
“真有底线。”辛筝道。“这么有底线的人实在不适合在仇恨中沉沦,不如从...今日起接受我的帮助。”
元嘴角抽了抽,她可以确定,辛筝本来想说的是不如从了她。
元换了个话题。“你怎会觉得她的价值比帝国大半的权贵捆一块还高?”
辛筝冲着水车示意了下。“用人力拉动石磨,从早到晚,一天也不过几十斤麦粉,使用牛马,也不过翻两番,但此水车,可日夜不休,更不会疲倦,不费人力,却可抵百十人力。”
辛筝继续道:“还有她不知道从哪收集来的种子,青婧写信告诉我,其中凉薯、树薯、红芦菔的产量都很高,可为灾年时救命粮。还有黑皮柘,炼的糖又多又甜,不论哪个都比任何明君贤臣有价值。”
“但你都已得到了。”
辛筝挑眉:“我看着像傻子吗?鬼斧神工的匠人最珍贵的从来不是造出来的东西,而是造东西的手,望舒最有价值永远都不是已经造出来的东西,而是她那颗只要还活着就能一直造东西的脑子。水力磨坊很好,但我相信,望舒以后还会造出更多更好的东西,只要她专心造东西。”
元懂了。
这就是想让望舒当一个专心造东西的工具人啊,但专心这种事不是个人能控制的,至少身负血海深仇,望舒不可能专心致志的当个造东西的工具人。
这不是辛筝愿不愿意帮忙的问题,而是她必须帮忙,不帮忙,她就无法得到一个专心造东西的工具人。
“你的思维逻辑很有趣呢,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弟子。”元揉了揉辛筝的脑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辛筝配合的问:“什么问题?”
“望舒身上的血海深仇,不一定是她占理,也有可能是死者有过错在前。”
辛筝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