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你会老老实实的花那么多钱买东西。”君离道。“那些药材的量换算成钱....王没给你那么多钱吧?”
总不能是自掏腰包吧?辛筝有那觉悟?
“他就没给我买药材的钱,一半是我自掏腰包,一半是我挪用了部分军粮。”
“你竟真的自掏腰包了?”君离不可思异。“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辛筝颇为抑郁的道。“我也不想花这个钱,但不花这个钱,冀州就要彻底炸了,一旦冀州彻底炸开,我就没法征粮了。”
她的钱啊。
更悲催的是,花了大量的钱粮买了足以堆满九河走廊的药材,却发现自己并无需要用到的地方。
辛原对药材很缺,但这遥远的距离....她还不如让虞研究怎么在辛原种植草药呢。
最终,收购的药材全都便宜了王师,总不能放在仓库发霉。
唯一值得安慰的大抵就是,因为她以粮换药材让无数氓庶得活,她在冀州迎风臭十里的名声得到了洗白,虽然说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但看到那些故意打着自己的幌子十倍百倍的征粮的公卿贵族与小吏期望落空甚至遭到反噬,无疑会收获三分愉悦。
再没什么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更令人愉悦了。
君离忍不住笑了。
“你在幸灾乐祸吗?”辛筝阴测测的问。
君离忙不迭摇头。“我是在敬佩兕子的足智多谋,王师每顿要吃掉一座大山,兕子却从未让我们饿过一顿。”
冀州哪怕这会儿民不聊生,也还没完全崩溃,虽有冀州底子深厚禁得起吸血,又何尝没有辛筝努力维持稳定的缘故?
君离很难想象辛筝是怎么做到的。
正说着话,王的寺人来寻辛筝了,辛筝从粮车上跳了下来跟着寺人去见王,君离则负责将粮车都送到仓库去。
算起来,辛筝与王也近两年没见了,辛筝想过王可能会苍老很多,毕竟九河走廊的这场战争打得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老个几岁很正常,却没想到见到王的时候,王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做为第三境的武者,又有最好的御医,王虽已年过九旬,但外表看上去却与不惑之年差不多,如今....辛筝不由在心里对画旬的能力表示佩服。
根据药童们传递的消息,白发丛生的早衰现象可不是只出现在王一个人身上。
辛筝向王行礼后君臣围炉而坐,王对辛筝的才华赞不绝口,辛筝真的是他见过的最省心的粮官,等战争结束以后他一定会对辛筝重赏。
战争结束以后?
辛筝眉头跳了跳。
九河走廊都打得这么惨烈了,你都不打算缓一口气吗?
不出所料,王很快授意让辛筝征更多的人和粮。
辛筝委婉表示了下冀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