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道:“并非公子池。”
火灾是多处起火,火势连起来后才变成特大火灾的,而火灾现场抓到了一些纵火的死士,手里拿的剑和身上的印记都隐隐指向穷桑国的公子池。
穷桑侯前脚死,确切说前脚重病失去对朝局的控制能力,还没咽气,他的子女便迫不及待的干掉了嗣君,然后为了谁继位这个经典问题开始了激情的交流。
因着手头上的势力不够,表现得不够激情的公子少君们更是寻了自己的母族姻亲相助。
穷桑侯以联姻为纽带将大量的兖州诸侯与穷桑国绑在一起,这增加了穷桑国说话的分量,国力蒸蒸日上,但凡事有利有弊,在那些母族出身不同方国的公子少君们的努力下穷桑国变成了多方势力角逐的战场。
兖州的诸侯们纷纷下注买定离手,也裹挟了更多的势力入场,辛国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归乡买的是公子池,辛鹿买的是公子午,这两位为自己支持的势力提供了许多良马。
死士们身上的线索指向公子池,但论起火灾波及中的损失,辛鹿的损失是最大的。
归乡也有损失,甚至他被烧掉的草场面积还挺大的,但都是本来就没太多出息的地方,而辛鹿被烧掉的草场面积不大,却是他封地中最精华的地方。
可能是公子午干的,也可能是两位公子都有份。
谁知道呢。
但不管事实如何,因着涉及者的身份,此事的真相注定只能如火灾中的牧草一般化为灰烬。
兕子道:“孤不在意是谁做的,孤只想知道,孤能否屠了穷桑公族?”
是谁做的重要吗?
把人全族给都杀了,凶手肯定也跑不掉。
老巫委婉道:“穷桑国是侯爵并兖州牧。”
兕子道:“我记得史书上说白帝杀过很多的诸侯。”
“辛国是子爵国。”
兕子闻言哦了声。“我懂了。”
你懂了?
你懂了什么?
老巫不解,但也没追问,而是道:“比起追究是谁做的,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善后。”
“朝堂上的情况老巫不知?”
老巫嘴角抽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以党薄为首的外来公卿大夫保持中立。
辛鹿的意思是各家都拿出一笔粮食来赈济灾民,等明岁气候变暖,灾情也就过去了。不是不想动国库的钱粮,国库太干净了,想动也没钱粮,但也不白拿各家的粮食,国君以印玺盖章打白条,待国库有钱了一定会还。
公叔归乡的法子是最节省成本的,那些灾民由各家认领为奴隶,主人是要负责奴隶吃喝的,如此一来灾民也有了活路。
意见不同不免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