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脑子,并且还有能力控制权力都会努力保持国家的稳定,而要国家稳定就得让组成了国家的人过得好,因为正常人不会在过得好的时候去思考如何造反。还是从个人角度,没有任何王侯能够拒绝一个富强的国,帝国越富强,底子越厚,我才能做更多的事。”
君离不由笑了。“是啊,所以不会有任何人能将你逼上绝路。”
但你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尽管只存在于你最弱小的幼年,尽管很短暂,却也因短暂而更刻骨铭心。
“那是当然。”辛筝自信道。
目光重新落回种子上,辛筝忽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先巫女,也很同情她。比起那些至死都没等到继承人的巫女,她幸运的在有生之年等到了继承人,还是两个。
生为权力的继承人,平庸是罪,但有罪的平庸却是主流。比起古往今来无数继承人平庸恨不能将子嗣回炉重塑的王侯们,她的两个继承人无一不优秀得当世无人能及,往前一千年无人能比,往后一千年,估计也很难有人能比。这样的继承人,有一个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她却有两个。
比起历史上少数优秀的子嗣太多最终祸起萧墙的王侯,她的两个继承人关系和睦,并没有干掉彼此的心思。”
君离道:“但这两个人....”
一个灾难君王,另一个虽无前者的赫赫威名,但冲着巫宗如今的乱七八糟也不难看出望舒对待巫女的责任多尽职。
辛筝替君离说出后半句:“就是不干/人/事。”
辛筝将羊角手串戴回腕间,将莎草纸长卷重新卷起。“若真有神祇,那必定是一个恶劣到极致的神祇,所有的幸运都只是为了最后也是唯一,更是致命的倒霉。”
何其恶劣。
何其悲剧。
君离一边帮辛筝卷另一卷长卷一边有点同情巫女无光了。
历史上一生英明神武,唯独继承人问题出篓子的明主在明君的比例中相当高,但巫女无光这么严重的委实找不到第二个。
“世上从无十全十美,或许,她在继承人的倒霉是为了别的幸运。”
辛筝想了想,道:“也有可能,虽然继承人方面很倒霉,但可以选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人不希望拥有她那样的人生。”
虽然当事人大概率死不瞑目。
君离点头,手指摸到越冬稻的字眼,不由一怔,仔细摸了摸越冬稻这一段,望舒拿出十二分的积极性想干一件事时很难做不好,不仅有详实的文字记载,还有一副手绘稻株图。“你说这稻能不能在沃州种植?”
“理论上应该可以,稻对水源要求很高,而沃州河网沼泽密布,再加上临近东溟,气候相对兖州和冀州要温暖很多。可如今整个元洲都在降温,种植这稻怕是没法和无启一样越冬。”辛筝道。
热带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