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捡起看了看,旋即不可思异的看向特殊情人。
“阿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变成这样?”
男人也罢,女人也罢,床上说的甜言蜜语不能当真,谁当真谁是傻子。
所谓的榕夫人无疑是这样一位傻子,至少年轻时是。
扶风侯对狗男女的破事没兴趣,耐着性子没走也是为了想看看还有没有自己没发现的线索,却也不得不听了一场歇斯底里的旧情人捅刀。
濁山侯年长扶风侯十岁,嗣君自然没义务为未婚妻守身如玉,扶风侯虽然没有刻意了解过,但也知道濁山侯情人与私生子众多,不过她也没留意过,反正没有威胁,没必要浪费时间。
没有名分的榕夫人与别的情人有点不同,这位是濁山侯的青梅竹马,在订婚前就在一起了,濁山侯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生的。如胶似漆时濁山侯也曾许诺一定会娶榕夫人,此心此情永远不变。榕夫人也有自知之明,要求不高,知道自己出身不够高,因而甘愿做嗣君的妾。
理论上可行性很高。
然而,先君最终为嗣君定下的婚事是与扶风国的嗣君。
两国的国君联姻,只能是合婚。
向一个国君提亲,表示我想娶你,那不是结亲,那是结仇,递的国书也不是求亲书,是宣战书。
青梅连做妾都成了奢望。
扶风侯有点怀疑先君是不是故意的。
没人天生犯贱愿意做妾,主动做妾的人心中多半打着日后扳倒正室和嫡嗣取而代之的计划,这种事并不罕见,老迈却不服输的国君与日渐长成的嗣君之间关系尖锐,趁机搞掉嗣君取而代之的庶嗣翻翻史书能翻出不少。
后宫有这样一个妃子,完全可以预料会发生什么,合婚等于绝了这类人的希望,再有野心在没有名分的前提下也是无用。
榕夫人也曾想过离开,但在濁山侯深情的乞求下最终还是为了爱和孩子留在了濁山侯的身边。
濁山侯这些年情人无数,但只有她一直都在,但这并不是好事,后者的心态愈发的失衡,随着荣的出生,更是达到了顶点。
她的孩子是国君的孩子,长子更是国君诸多子嗣中最优秀的,然而,不论怎样努力怎样优秀,比不过一个刚出生什么都不会的奶娃娃。
对于与自己的爱人订婚的扶风侯,她也曾想过扶风侯会不会不喜欢她,想要赶她走,现实却是扶风侯从未看过濁山侯的情人与私生子们一眼,跟她们不存在似的。
“凭什么?”榕夫人悲愤道。“凭什么你的孩子生来尊贵,我的孩子连一个名分都不能有?”
濁山侯的回应是满满的愧疚。
扶风侯的反应漠然而干脆利落,拔出佩剑当着榕夫人的面一剑砍断了她最骄傲最优秀的长子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