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箱以惊人的速度向全国的大小城邑聚落铺开。
巫祝轻嗤了一声,暴君哪会在意人心?
走过一条街,到处都是忙着在大街上买食物垫肚子赶着去工作的人,巫祝越看心情越差,更差的是还被人给堵住了。
巫祝骑在马上看去,发现围观人群的中心是一对父子,父亲正往死里揍儿子,周围的人怎么劝都不管用,而随着围观的人增加,路也给堵了。
巫祝哪怕不想听也不得不跟着听了会,知道这个父亲经常打儿子,揍儿子几乎是家常便饭了,这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子顶了两句,当街就揍了起来。
巫祝不耐的拧眉,若是从前,他直接就骑马踏过去了,踩死人也是挡道的命不好,现在却不行,真踩过去,别人是命不好,他也会很快命不好。
一名稚童忍不住问身边的大人。“先生,怎么没人管?”
红衣的少女随口问:“管什么?”
稚童道:“在打人啊,私斗在辛律里不是犯法的吗?百步之内见而不制止者,皆同罪。”
“是有这条,但那俩是父子。”
“那又如何?”
“打不死人就是家庭纠纷,家务事是最难断的,贵族也罢,官吏也罢,都不好管别人家务事的。”
“那打死人了怎么办?也不管吗?”
“怎么可能,杀人偿命,哪怕是亲生父母,杀子也是要偿命的,不论缘由。”
巫祝闻言撇了撇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别的地方可没有父母杀子要偿命的规矩,也就辛筝事多。
“打就不犯罪了?”
“不犯罪。”
“可这样的话,岂非只能认命?”
“怎么会?”红衣少女道。“只要他命够硬,熬到父母老了,到时老迈的父母只能依赖他生存,他想对父母做什么不就能做什么?哪怕一日三餐的殴打辱骂也是他的权力,打骂下不了手也可以给父母喂屎充饥,有的是不犯法又能报复回去的法子。”
这论点,不论是路人还是巫祝都不由扭头望去,包括正在揍人的父亲,发现说话的是一名穿着红色葛衣的少女,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浓妆艳抹得令人刮目相看。少女身边牵着的格外圆润的幼崽就好多了,脸上只涂了防冻的膏脂,也是一身红衣,仿佛清清爽爽的一枚红鸡蛋,让人瞧了便忍不住想捏捏脸。
幼崽诧异的看着红衣少女。“先生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少女叹道:“你知道的,我老子,比这过分多了,就没拿当我女儿,当然,我也没拿他当父亲,我两岁的时候就盼着快快长大。”
幼崽不解:“做什么?”
少女微笑回答:“我长大了,便能代替他成为家主,而我成为家主,我会每天将他扔进水里淹到只剩下一口气时再捞上来救治,第二天再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