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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桃夭还是坦诚道:“学生不想上一艘注定要沉的船。”
徐清一时无言,好直白。
桃夭看着徐清想了想,忽道:“学生有一事想请教徐子。”
“尽管问。”
“徐子觉得辛侯是一个怎样的国君?”桃夭问。
“我记得你将她送来的教材与邸报都看过。”徐清道。“为何还有此一问。”
“正因为都看过才疑惑。”桃夭道。“她向每个阅读的人暗示王侯贵族不可信,仁君也罢,明君也罢,都救不了苍生,但我问过往来的商旅,她治下的哪怕是最底层的氓隶只要肯干活都能活下去。这样的君王,她是明君还是仁君?”
“她是暴君。”徐清回答。
桃夭诧异的看着徐清。
徐清解释道:“于辛侯而言,万民如走狗如工具,唯独不是人。”
桃夭怔了下。“那不是很荒谬吗?她不爱万民却比谁都善待万民,那些仁君们治下的民都没有她治下的民过得好。”
徐清反问:“若你是猎人,你可会不爱惜自己的良弓走狗?”
桃夭懂了。“可谁愿生来为豚犬?生杀予夺由人,无自尊无廉耻的活着?”
瞧着脸上尽是迷惘的桃夭,徐清很确定桃夭中辛侯的毒不轻,但辛侯下的毒她没法解,她自己都中毒不轻。“你不是要去商北吗?那里是辛侯的封地,或许有一天你能找到答案。”
辛侯要直接控制商北了?
云水以北的诸国要倒霉了?
桃夭瞬间听出了大量的内容,面上却不露分毫。“但愿吧。”
同徐清约定了派学宫学生去组织氓隶们的日子以及氓隶们与学宫队伍会合的时间地点后桃夭便离开了。
联军完全控制了襄仪渡后便开始向蒲阪进军,徐清也顾不上还没收拾的瓶瓶罐罐,麻利的带着人和已经收拾好的家当开始迁徙。
走出四十里后徐清才停下来等桃夭,等了足足一日等得怀疑桃夭不会来的时候桃夭终于带着数万人赶来,徐清甚至在里头看到了那些个留学的长族,除了那个叫长河的,长族留学生全在队伍里。
原以为还要再等几日的徐清:“....”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以及那支军队是怎么回事?
徐清寻了自己派去帮忙组织和维持氓隶秩序的学生。
“你怎么出来的?那支军队是怎么回事?”
“回徐子,负责沿途关卡的便是这支军队,他们都是氓隶出身,很多都与他们有血缘。”学生示意了下浩浩荡荡的队伍。
徐清懂了。
若孑然一身,去作战也就罢了,但有家室的徙卒们大部分对于战争都很抗拒,自己若是死了,谁来养自己的父母与崽崽?他们又不是奴隶,奴隶还可能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