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控制在手里,公卿贵族们这会儿早将王给卖了。
半道上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肉香,长河的脚步声顿了顿,迟疑了片刻还是没闻香过去,现在这情况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已是不易,没有多管闲事的能力。
长族不同于人族,祂若是死在人族,不仅意味着国家这些年培养他的资源白费,更意味着无法留下子嗣。
早逝的长族身体剖开后是没有胎球的。
若非如此长族千年前也不会在打出狗脑子后突然休战,非心甘情愿,着实是没法再打下去了。
战争是绞肉的大磨,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剖不出胎球。
回到王所在宫殿,因着长河为王出了很多良策解决了不少问题被封为客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室,一进门便看到摔在地上的国书,宫室里的氛围也甚为压抑,跪倒一大片。
长河只能无奈跟着跪下,同时偷偷拿眼瞄国书,通过瞄到的字大概推测出了国书上写得什么。
诸侯们请王将宁州的西北王畿封给濁山侯,豫州的西南王畿与襄仪渡封给唐侯,在澜州的王畿之地则封给扶风侯。
这要是答应了,王畿的土地瞬间就得缩水大半。
长河:“....”虽然很狮子大开口,但至少人是愿意谈的,那就还有缓和的余地,哪怕真的割地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在人族这些年祂对人族特殊的政治体制有过了解,方国们根本就是国中国,王没法也没权力绕过诸侯们管方国中事,以往的时候也就罢了,王死了,大不了再选一位,但人族如今的情况....王死了大概率不是重新选一位王,而是帝国彻底撕下粉饰的面纱,四分五裂。
哪怕是粉饰的统一也好过族群完全的四分五裂,只要统一的名义还在,那人族就还有机会拨乱反正,若四分五裂,鬼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重新完成对种族内部的统一,甚至,再不复种族王朝。
心思百转,长河却没吐出一字,任何一个正常的君王都很难接受这种条件。
濁山侯一进军帐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再走进扶风侯面前的案,案上放着一只函,函中有一颗新鲜的头颅。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扶风侯怒道。“我就不该听你的派人去议和。”
对被拒绝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王会拒绝得这么绝的濁山侯:“....唐侯如何看?”
唐侯闻言道:“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围着,他终究是王。”
逼王还行,又不是没有先例,虽然动用大军逼王的先河是他们开创的,但总不能真的逼王去死。
历史上被逼死的王不是没有,但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的先例可没有。
扶风侯很想干脆攻打蒲阪算了,但这几年终究还是有长进,哪怕没有后悔,薪火台的城墙高度也让人只能围,看向濁山侯。
濁山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