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日一封信,得多用力挤才能挤出时间来?
辛筝将信留下,询问了一番足赤沃西的情报,确定沃西还撑得住后便让足赤退下。
起身将装着信的匣子放进角落中的一只箱笼,君离给她写的信都在这里头,其中大半都没拆开看过,最开始时虽然一封信都不回,但辛筝还会拆开看看信的内容,但后来不知为何不仅不回信,看都不看了,所有来信都原封不动的放进箱笼里。
“又不看?”安澜问。
“不看。”辛筝回答。
安澜不解:“他的信里写什么惹到你了吗?”
“没有。”辛筝做回书案前。“他只是关心我,希望第一时间得到我安好的消息。”
“那你为何突然不看他的信了?”安澜不解。“他很担心你。”
虽然信里的内容都很平常,但平常之下全是惊慌。
“我不能回信。”辛筝道。“我若回信,别人便会知道我无事,不利之后的布局。”
“君离阿兄应该不会对外说。”安澜道。
哪怕不考虑这俩人之间的女干情,只考虑沃西如今的处境,君离也不会惹怒辛筝。
“我相信他不会,但我不相信他瞒得了人。”辛筝墨色的眸子宛若最深的夜色,喜怒难辨。“他太在意我,知道我没死,他的心会安下来,哪怕演不知我无事,他的亲人他的臣子也会揣摩出他的微妙变化。”
为何心思莫测会成为上位者的基本素质?
不就是因为讨好上位者可以获得巨大的利益,哪怕不为讨好上位者,只为自保,对上位者的心性越了解,躲避灾难也更容易些,需求推动发展。
上位者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数人反复揣摩,再天才的演技也会败倒在前赴后继的揣摩者手下,更别说君离还不是演技天才。
安澜问:“因为太在意你反倒被你瞒着,先生你太残忍了。”
辛筝沉默须臾,道:“是啊,很残忍,谁让他爱我。”
“他若不爱你,也不会关心你是否安好。”安澜道。
君离对辛筝若是平常心,那辛筝也没必要担心他的演技问题,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这样一日一封书信,这俩人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交集。
“我是辛侯,他是少昊侯。”
辛筝低头继续批奏章规划辛国未来的发展。
在辛筝思量未来发展计划时整个元洲陷入了震动中。
让庶人投票要不要灭一个国家已经够荒唐了,更荒唐的是这场灭国战争还结束了。
三月亡玉国。
更离奇的是辛国似乎打算将投票进行到底,同样投票决定要不要屠杀玉国贵族。
无数国书飞至辛国,意思就一个:停下这荒唐疯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