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阶层从奴隶变成了氓庶,原本因为旁支旁得没边了而一路下沉至奴隶的那部分妫姓也恢复了庶人的身份。
但哪怕不值钱的妫多如漫天繁星,濁山国不亡,蚕邑那一片生态占据食物链顶端的永远都是妫,哪怕濁山国亡了,这种惯性也会持续很长的时间,而手上占据的资源也会让那少部分妫姓比起其它人有更多的机遇,只要他们能及时接受现实的落差,进行调整。
鯈匆匆赶回家便看到濁山姮躺在榻上,手里把玩着半只铜虎,神情幽深莫测。
鯈讶异的看着濁山姮手中的铜虎,不是什么铜器都能铸成铜虎的模样,更别提铜虎的背上还有金文,这是一枚虎符。但辛筝对官吏进行了文武划分,文职不掌兵权,武职掌兵权但不掌行政,濁山姮的官职是文职,非武职。
“与升迁的王令一起到来的,可调动一卒的军队。”濁山姮感慨。“看来辛筝真的很期待我反给她看。”
“这只是给那些实际人口土地与在籍不符的地方官吏的护卫,少则一两,多则一卒,只够自保。”鯈道。
在被地方豪强病逝了不少官吏后辛筝也进化了,给官吏一枚可以调动当地一定兵力的虎符,虽然不多,但自保足以。
濁山姮迟疑须臾,问:“若我想做什么,你可会原谅我?”
鯈道:“我只能让自己不恨你,然后在自己失去理智之前与你离婚,尽管我们很合得来,但我们的一些价值观是不一样的,对你而言可以用来牺牲的东西对我而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
濁山姮默然须臾,将虎符收好,仿佛寻常一般道:“我明白了,我们去做饭吧,彭祖快回来了。”
鯈瞧着濁山姮的神情,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