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邢邑令没斗赢人家。
只是不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好是事实。若不杀,辛筝觉得邢邑令活着以后肯定要吃饭要呼吸空气,浪费粮食也浪费空气,杀了正好节省资源。
官吏们并非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汜阳的旧贵族们,砍了两万多颗人头,其中超过半数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的冤杀。
对于辛筝而言,重要的不是冤不冤,而是需不需要。
纵是如此他也很好奇一件事,辛筝不怕翻车吗?
诚然,其它国家治下连年天灾,但辛筝治下也不遑多让,甚至因为辛筝如今的地盘有两州之地,每年送到她案头的灾害奏章比是别人的十倍不止。
两司马并不明白鯈的心思,但还是点头道:“自然,书上有历次小冰期的时期记载,那么规律,即便真是天谴也不可能是因为君王做了什么,而是如春夏秋冬一般的存在,天会为了君王无道就让春天变成冬天还是会为了君王仁德爱民就让冬天变成春天?”
“不会。”
“对啊,都不会,所以春夏秋冬与君王的德行有什么关系?小冰期与君王的德行又有什么关系?”两司马道。“更别说他们对王的指责,王出生那年是发生了大范围的雪灾,但那年王还是一个只会吃奶的小崽,除了吃奶,她能干什么?”
鯈蓦然想起俳戏里辛筝时不时也有出场,每次戏中角色骂她不祥带来灾难时就会露个面,每回露面都是在吃奶,从头到尾都在吃奶,话都不会说。
“是啊,一个只会吃奶的小崽能干什么?”鯈赞同。
一边等一边聊,中途鯈还就地取材做了一顿吃的与两司马分食,进一步拉近了关系,在几个话题后了解到宁州的军队不是来自兖州就是来自冀州,宁州土生土长的非常少见,因为服兵役不允许在本地驻防的缘故,宁州出身的军卒都被分去了冀州驻防。
约定的时间到时军卒们如约归来,所获颇丰,一头野猪、两只羊、一只獐、一条五尺长的长虫、一只豹,以及雉兔若干,看得鯈忍不住为这一片的生态繁盛咂舌,无怪乎能出现吃人的剑齿虎。
可这里是蚕邑啊,宁州人口最稠密的地方,蚕邑尚且如此,鯈没法想像其它地方的生态该是何等自然质朴。
出于安抚人心的需要——这头剑齿虎之前已经吃了两个人——将剑齿虎抬到最近的里聚后军卒们租了里聚的板车大摇大摆往蚕邑那边去,争取让最多的人看到车上已经死了的剑齿虎。
因着剑齿虎本身体重便有六石,再加上别的猎物,车轮都陷下去了,人再坐上去牛就拉不动了,军卒们与鯈遂跟在牛车左右与前后慢慢的往回走。
时值孟夏,宁州的气候并不似北方一般清凉,人步行尚且不断冒汗,何况负重的老牛,里聚的里正心疼老牛,走一段时间就停下来让老牛休息。
鯈倒也不闷,道路两旁都是农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