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案上的剩饭加凉饭,露出莫名其妙之色,但肚子饿,无奈,只能凑合填肚子。
正吃着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濁山姮不由抬头,看到自己前两天收下的少年正捧着一蛊羹走来。
“邑令,这些饭菜都凉了你怎么还吃,尝尝妾为你准备的老鸭汤。”
濁山姮鼻子抽了抽,老鸭汤很香,然生命与美食不可兼得,艰难道:“谢谢,你自己吃吧。”
“邑令莫不是嫌弃妾....”
濁山姮叹了口气。“你能好好说话吗?不要妾不妾的,王已经废奴。”
习惯了在北方那两年的我啊吾啊的,再让她听妾与贱妾这种下位者的自称,莫名有点胃疼。
“那怎么行,您是大君。”
濁山姮道:“既然如此你退下,不要妨碍我用膳。”
见少年还想说什么,濁山姮对外唤道:“来人。”
少年很快被人拖了下去,濁山姮这才得以安静用餐。
吃完后濁山姮也不想再去沐浴,径自回了卧房摸上床,本以为鯈已睡着,却在躺下后听到鯈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宁州这些年猛兽伤人的事情有点多,我准备让驻军分赴各地清理当地的毒虫猛兽,忙得有点晚了,我有让人通知你,你没收到?”濁山姮本能的皱眉,长于台城,她很清楚奴仆捧高踩低的作风,尽管现在这些废奴后受金钱雇佣的仆人与以前可以随意打杀的奴隶不同,但人的一些特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不论是那种奴仆,她都不喜欢自己交代的事被人当耳旁风。
“没有。”鯈能猜到怎么回事,道:“这事我明天会处理,你让驻军分赴各地是要做什么?”
“清理猛兽啊。”
“只是清理猛兽?”鯈问。
濁山姮道:“不止,你以后会知道的。”
鯈闻言不再多问,换了个话题:“那个孩子你什么时候送走?”
“你不高兴就是因为他?”濁山姮不解。“我和他没什么,你以前不是也不在意这个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知道人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吗?”鯈道。“我以前不在意,但我现在看着不痛快。”
“最迟半年就不会碍你眼了。”
鯈愣住,有那么一瞬想问你真的不会造反吗?
濁山姮仿佛未卜先知般安抚的拍了拍鯈。“信我。”
鯈叹息,脑中闪过儿子的脸,不确定自己赌得对不对,终究还是道。“我信你。”
濁山姮微微蹙眉,话语是真诚的,但她与鯈太了解彼此,真的没感觉出来多少诚意。
思考了一会,濁山姮问:“你曾说我为君侯时,拥有对所有人的生杀予夺,因而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安全感。旁人或为安全感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