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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这些人都是死士杀掉的。”濁山姮道。
确定濁山姮没受伤,鯈再次放下心。“没事就好,这是怎么回事?”
濁山姮露出了笑容,笑容张扬耀眼如烈日:“我重返权力之巅的踏脚石。”
1156年秋,宁北旧贵与地方豪族劫持蚕邑令濁山姮反,幸濁山姮深明大义同都护汤、羊角里应外合平乱,族灭宁北旧贵与豪族百五十三族,三万余人,两百四十四族流放炎洲。
砍三万多颗人头,流放七万多人,其余罪行不至于砍头更不至于流放,但有牢狱之灾的更多,这些罪犯的家产也都有查抄以充国库。
本来濁山姮只准备砍一万颗人头凑合就行,不想做得太绝,但查抄罪犯家产后就改了注意。
能族灭绝不只诛首恶。
能杀绝不流放。
能流放绝不有期。
能判罪绝不释放。
太肥了,她亡国那会国库因为连年征战而空虚,这些家伙私底下却这么肥,肥得让她都忍不住发出原来自己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惊叹。
从重从严之下死刑犯增加了两倍,濁山姮与都护汤、羊角一直忙活到第二年开春才忙完。查抄的财富,只要不是土地、牲畜这类或分氓庶或按新政卖给氓庶,其余濁山姮一厘不少的记账,上交国库。
经此一事,宁北旧贵族与地方豪族连根拔起,且不曾引起民心骚乱与秩序不稳。
尽管推行新政这方面宁北这几年完成得一塌糊涂,但官序在宁北扩张得却甚为不遗余力,培养了大量人才。从冀州调来大量的熟手官吏,再开官考录取大量本地新人生手,因为大清洗而腾出的坑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尘埃终于落定,大抵是辛筝终于放心了,濁山姮于1157年的仲夏收到了升职的诏书,辛筝设宁州牧,升濁山姮为宁州牧。
因为只有不到两成的土地在辛筝控制中,辛筝在诏书中写得甚为鼓舞,字里行间全都在表示:好好干,早日收复失地,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宁州牧。
濁山姮拿着诏书嘴角直抽,这真的是在安抚自己而不是在刺激自己?
辛筝表现得太露骨了,看出来的不仅濁山姮,还有鯈,担心的看着濁山姮。“你还好吧?”
“我没事。”濁山姮随手将诏书扔一边。“虽然我不喜欢她,虽然她真的很贱,但我的确不如她。”
鯈困惑,这还能物极必反的被刺激到完全看开?
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平乱之后濁山姮白天努力干活,精神奕奕,夜里却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原本的三千青丝更是在两鬓染上了几缕霜色,只是为防别人看了多想每天都会用墨汁染发。
濁山姮将一份新鲜的邸报塞到鯈手里,鯈好奇的看了看,很快找到了一处有指甲印的地方,这是濁山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