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领一份打包的晚餐回家。
一进食堂彭祖便受到了热烈欢迎,魏兕在一开始便迅速退开避开被波及,排完了队打了晚餐时彭祖已经摆脱了热情的同学。
彭祖忍不住道:“好烦人。”
魏兕道:“他们又没恶意。”
彭祖点头。“我现在不是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的亡国之君的儿子,而是宁州牧之子,他们如何会有恶意。”
那些氓庶的幼崽还好,大部分连宁州在哪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宁州牧代表什么,对彭祖的好态度更多的是对学霸的,就好似魏兕在官序里横行无阻没人敢欺负一样,但那些清楚宁州牧意味着什么的旧贵族之后就不一样了。
魏兕揉了揉彭祖毛茸茸的脑袋:“他们也只是想和你一样得到安全。”
哪怕她这个局外人都能从濁山姮升任宁州牧之事中看出濁山一族真正的安全了,不是最开始那种鬼知道暂时安全,但鬼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就没了的安全,并且未来会有很好的前途。
亡国之人,能活着就该知足了,濁山姮堪称奇迹,粉碎了所有人的常识,别的亡国之人自然也会想要效仿。
彭祖嗤道:“当我看不出来他们心里根本不情愿吗?就是被逼这么做的。”
魏兕闻言也无法说什么,毕竟还是一群孩子,而且官序的生长环境又不像以前的贵族家庭内部那样,安逸的环境中自然磨炼不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高超演技,偏生彭祖又是聪明眼尖的,这就很尴尬了。
魏兕一边带着彭祖往外走一边道:“就算不喜欢也不要轻易表露出来,不礼貌,也容易得罪人,给你母亲添麻烦。”
“我也就和你说说。”
尽管住在同一个里,却不是真的对门与左邻右舍,魏兕与彭祖在进了里门没多久便分开各回各家,临别前彭祖颇为不舍的邀请魏兕这一旬休假时一起去领养狸奴,魏兕答应了。
魏兕一进门便看到自家大母在院子里点什么,好奇的走了过去,一边将晚餐放在案上一边看笙在清点的东西,是一堆凭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
“是钱票。”笙解释道。“因为方雷国最终降了,因而旧贵族的一部分土地与财产会被折成钱给旧贵族做为补偿,但被流放的那部分旧贵族的钱换成了钱票,十岁后才能领取。”
魏兕忍不住笑道:“这是新型赖账法子吧,流放炎洲十岁,几个人能活下来?”
尽管奚齐一直都在信里说自己在炎洲很好,见识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还无师自通了一手精湛的烧鱼手艺,等以后回了元洲烧鱼给孙女吃,仿佛不是被流放而是远游。但魏兕又不是三岁稚童,通过奚齐每回要的药物分量以及他描述的那些看上去很美很好的东西。
如精湛的烧鱼手艺,正常贵族谁会没事去练一手烧鱼手艺?哪怕他单纯感兴趣想学,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