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火。
听得每个读书且经常看邸报的人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太昊侯干的事有哪一桩是你没干过的?你居然好意思骂别人?
辛筝完全没将旁人的眼神当回事,的确,太昊侯干过的她也干了,但同样的事情,太昊侯做了,搞得民不聊生,自己干了,自己治下的氓庶们仍旧生活得很好,如何能一概而论?
第三个名是给自己治下的氓庶,尤其是军队说的。
西荒的气候与环境,曾经很适合农耕,如今就算了,农耕区域主要在辋川海周围,有一半的疆域是牧区。
简言之,这是一个畜牧业很发达的地方,人族控制的所有地域中西荒虽然比较落后,却是最大的畜牧区,畜牧业甚于辛国。
畜牧业发达意味着那地方有很多的牛马,而王畿如今控制的兖州、冀州与宁北都很缺牛马,现下那些牧场每年的牛马产量根本不够分。
辛筝没说得太露骨,但意思表达得很到位。
解决了师出有名的问题,辛筝于1160春种结束后以谷宜臼为主将,羊角为副将,领兵二十万出兵太昊国。
谷宜臼这些年一直驻守在西荒,羊角在冀州练兵,军队在辛筝下令出兵时便已集结,辛筝本人也在鲸渡。
军队推进得非常顺风顺水。
辛筝一点都不惊讶,为了这一仗她做了太多准备。
清任在名满西荒,是太昊国的半壁江山,这半壁不仅被辛筝给抢了,还担任了辛筝的封疆大吏,对太昊国的打击可想而知,很多受不了太昊国苛捐杂税的氓庶听说清任在鲸渡后纷纷逃了过来。
太昊侯自然也有做出应对措施,但氓庶逃难是因为苛捐杂税令人受不了,不同于其它国君苛捐杂税是为了享乐,太昊侯虽然疑心病重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却非是享乐的昏君,他更多的还是能力问题。
征收苛捐杂税是因为国库没钱提供军费,而不养军就活不下去,这是个死结。
太昊侯的做法没错,但氓隶无法忍受苛捐杂税而逃跑也同样没错,前者没法考虑后者,后者不愿意为了前者的利益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为了吸引人口,鲸渡这一片的税赋辛筝收得很少,一直都是用其它地方的税赋补贴鲸渡的大宗开销,与太昊侯形成鲜明对比。
事实证明这么多年花的钱花得很值得,发现王师对民秋毫无犯后占据大部分人口的中底层氓庶便开始袖手旁观。
也不是没有地方的义士试图组织当地氓庶阻击王师,效果不佳,一边是正常的税赋,一边是苛捐杂税,氓庶不想为了几块肉几尺布牺牲自己的生命阻止后者,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更别提这笔账不论怎么算都不划算。哪怕氓庶不会算账也无妨,游医与甘木医馆会帮他们算。
除此之外,这十余年里鲸渡勤练水师,打造出了一支新的水师。若非云水下游不在控制中,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