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勤武堂的六位长老皆已到浣州分堂候着,除了吴长老他们外,随行还有一百二十余上河郡、竹兰郡的分堂高手。帮主指令今早已发出,依他们的脚程,去坪上原最多也就一日半的功夫,想来初五晌时便可赶到。”李学辞恭敬道,想起这次竟出动了帮中这么多高手,他亦忍不住暗暗心惊。“好多年没见这样的阵仗了...”
“赟王府那边怎样?派了多少人来?”张遂光把酒壶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看着水中动静,问道。
见张遂光努着眼,李学辞从身后提来一盏灯,在池边掌着,一边回道:“之前倒是小瞧了赟王府,他们此次派来两百三十五人,身手竟然皆是不弱,只怕比之我们这里的三百五十人还要强上不少啊!”
“呵呵,没有一点实力,怎敢去争那个位子?赟王府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张遂光却一点也不惊讶,淡淡说着。
池面上,鱼漂忽然重重晃了晃,像是有鱼咬钩了。
“瞧见没?有鱼咬钩了!来来来,网兜!”张遂光忙离了石凳,兴奋大叫道,“这鱼劲力不小,都快把我拉下去了!”李学辞正弯腰去拿鱼兜,听了他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鱼拉了上来,乃是一只三四斤的大鲶鱼,被张遂光甩在地上,用力扑腾摆尾。
“竟是这么个丑东西!”张遂光脸色颓然,失望道,“唉,原以为能钓上一只鳇鱼呢,却是只丑蛤蟆鱼!”言毕,把钓杆扔到一旁,一脸的意兴索然,回到石凳上,抓起酒葫芦,问道:“夏牧仁身边的护卫都摸清了?”
“我们的人盯着那里近月,甚么也查得明明白白了。除了三百神哨营外,尚有八个贴身护卫和竺州的平不凡、平不庸兄弟。另外,苦禅寺的悬月和五个法字辈的大和尚也在此间。”李学辞有些担忧说着。他原以为张遂光脸上多少会有些讶异之色,没想到他竟轻笑说着,“若不是要应皇帝老儿的召令,我真想去会一会悬月那老和尚!”显然,他早已知晓这几个和尚去了屏州。
“原来帮主已经知晓了此事!”李学辞低头想着:“听这意思,帮主竟对天下第一的悬月和尚毫无半点畏惧,莫不成已自度有了胜机?这才几年,帮主的武功竟也练到了如此境界?”
“颌王府那位小世子呢?有甚么动静么?”张遂光抬头笑问道。贽王府一大一小皆不在都城,自不会有甚么行动,颌王府的世子却还在府上,未必便会作壁上观。
盐帮绸缪大事,自然准备周详,几大王府中都安排有眼线,李学辞一来都城便接管了这些线报,当即答道:“回帮主,至今日酉时,尚未探到他们有何行动。”
张遂光点了点头,轻声嘀咕着:“难不成夏牧朝不在,他们就老实了?”见李学辞脸有疑义,乃道:“也不用去管他们了,其敌是颐王和赟王,和我们也不冲突,最多是不出手对付颐王罢。”他左右扭动着脖颈,轻声谓李学辞:“一会儿下去,你便去找菩提心。就跟他说,九殿的人,到了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