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意,大笑道,“把他请到前厅来。”
报信人听了,应了“是”,委着身子退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档,张遂光撕开酒封,端起坛子引颈就饮。
... ...
梅远尘在府上待得时间不短,却也只见过冉杰庭两次,话可是一句也不曾说过。
厅上仅剩他二人,梅远尘叫了声“老太爷好!”外,便再不知该说甚么。他与夏承漪的婚约府上尚且没几个人知晓,冉杰庭更不知情了。
好在夏承炫办事够麻利,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便折了回来。
“我叫人去盯着了。”夏承炫坐下,对梅远尘言道,“陡然冒出的这么一股人,极有可能是夏牧炎暗里培植的死士。”
“何以见得?”冉杰庭问道。
夏承炫冷笑着回道:“我刚刚问了杜翀,他说夏牧炎七八年前曾去过向阳郡,在那里待了近半年!”
颌王府上有两个百事通,一是褚忠,他已奉命去查夏牧朝死因,此时并不在都城;另一是杜翀,他的见闻,并不比褚忠差多少。
杜翀既如此肯定地说夏牧炎去过向阳,那夏牧炎便铁定去过向阳郡。
夏牧炎既去过向阳郡,且在那里呆了半年,先后联想起来,他自不会去那儿赏玩,多半便是那时开始圈养了那些死士。
“若是他们要对付颌王府,那可怎么办?府上现下守卫可不保险,还是向端王说明情由,叫他派一队神哨营来府上罢?”梅远尘亲眼见过那群黑骑,虽未曾交手,却能感受他们定然甚是骁勇,半点也不弱于王府亲兵,这是又急又慌。
“夏牧炎谋事多年...”夏承炫缓缓摇着头,正色道,“棋子还不知有多少。神哨营,未必没有他的人。倘使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危险?”
梅远尘一愣,说不出话来。
不错,夏牧炎隐在暗里的棋子还不知有多少,神哨营如此紧要,他极有可能安插眼线在其中。
“我把府上的高手全部调过来!”一直沉默不语的冉杰庭突然开口了。
宣国公府百年底蕴,虽比不过几大王府,却也积蓄了不少力量。夏承炫先前便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劝服外公把他手里的人交给自己?
冉家家大业大,便是不依靠颌王府,也是都城的望族,倘使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就算往后夏牧炎登基了,也未必会把冉家怎么样。
然,倘使冉家出力帮颌王府对付夏牧炎,一旦他登基,定然秋后算账。届时,只怕冉家也逃不了一场灭顶之灾。
帮,还是不帮?冉杰庭一直在权衡,在犹豫。
先前冉静茹逼夏承炫立毒誓,再加上适才梅远尘说的数百剽悍的黑衣人可能要来对付自己女儿、外孙及外孙女,冉杰庭再也坐不住,终于决定要帮颌王府。
“外公!”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