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取了名册,将对方的名字从冥土观谱籍上销去了,怎么可能只是将对方撵走这么简单?
而钱小豪也正是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所以被赶出道观也没有太过伤心,以至于连陈友最后那句骂他是个死跑龙套的话,也被理解为善意的鼓励。
当然这些都是师徒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该听的劝还是要听的,要不然怎么显出陈友这个做师父的威严呢?
然而——
“什么叫连风师伯都能当警察?怎么,小钟你对我考上警校很有意见?”
风四楼从道观正门远远走来,又羞又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回道观,就听到有人出言不敬,背地里更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呀!是风师兄回……”
“别打岔,阿友!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个师父是怎么当的,就这么放任徒弟编排长辈?”
“呃……”
陈友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瞪了一眼讪笑着的钟发白,硬着头皮开口解释:“师兄,年轻人不懂事,您看您大人有大量……”
“是呀!我叔叔大人有大量,但某人就不一定喽,当年也不知道谁没考上艺校,就拿叔叔一直考不上警校说事……”
阿莲从风四楼背后闪出,对着尴尬得想抠脚的陈友做了个鬼脸。
而本来讪笑的钟发白看到清纯漂亮的阿莲,顿时眼睛都直了,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
“风,风……风师伯,怎么没听说您还有这么……嗯,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侄女啊?”
“想认识认识?”
风四楼看着对方那副猪哥样,忍不住被气笑了。
“好啊好啊!风师伯您真好……”
“好什么好?等你酒醒了再来认识吧。”
“啊?!”
“笨死了!”陈友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还在发懵的徒弟脑壳,“人家说你喝醉了想屁吃!”
顿了顿,陈友收拾了一下心情,看着院中站着的两人正色道:“师兄难得来一趟,给祖师上柱香吧!”
风四楼点点头,同样面色严肃地拱手,“麻烦师弟了。”
陈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让过了身位,示意风四楼二人入内。
钟发白这时也醒悟过来,连忙跑进耳房,取了一包上号的檀香,抽出后分别递给风四楼和阿莲。
“叔叔,我也要上香吗?”阿莲有些奇怪,疑惑地问道。
“来了就上一柱吧。”
风四楼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在他看来,上香这种事并不分人,只要心诚,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多多益善。
要知道当年来冥土观上香的人……
摇摇头,风四楼不再多想,恭恭敬敬地走到祖师像前,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