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让赵楷风觉得不安,以为触到了他的逆鳞,连忙小心翼翼地问。
“我这两天有些心慌失智,你说吧,我需要有人帮我醒醒脑。”赵长风的声音冷静了许多。
“宋书煜这小子会做人,更会做官,我压制他这么多年,他毫无怨言,我从来没有听过他针对我的小动作;
嫣然的事情,我很生气,可是,他也是明目张胆地通过正常手续来做的;
这样的人,没有一击致命的把握,就不要去动,咱们动不了!
那种纯粹只是给他添堵的小动作,不仅对他没有什么大损伤,反倒会惹祸上身;
咱们别动,有人会动,那两个盘踞在里边多年的老家伙怎么可能闲着?
要是跟着瞎掺乎,你的来头大,所有的屎盆子最后都会往咱们家里扣。”
赵楷风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要做就让他翻不过身来,这样的人物一招整不死,他的反扑太恐怖了。
“二弟啊,你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大哥真的老了,把这脸皮子看得太重,险些因小失大,你说的对,做得更好,及时修补一下和宋家的关系,做敌人不划算,咱们就暂时还稳稳地做他的盟友好了;
对了,听说他的女朋友在你的新辖区内被录走做了特种兵,你抽空关照一下,总不能搞得咱们家鸡犬不宁的,让他那么消停惬意。”
赵长风冷不丁地崩了一句。
“呵呵,大哥,就凭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敢抽嫣然的巴掌,我早就记下了,动不了姓宋的,动她不过就是一闪念的事情,你就瞧着宋家那小子哭吧!”
赵楷风显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导致女儿不幸的罪魁祸首。
有他这么关照着,桑红的日子当然很不好过了。
她那天在莱利的耐心帮助下,终于避免了第二天爬不起来的命运,可是集训时黑眼窝照样吓了莱利一跳。
原来她被安排和一个部队基层挑出来的女兵景甜同一个宿舍。
那女的块头又大,拳头又猛,睡觉时呼噜响得震天,还说梦话,桑红被她扰得压根儿都睡不稳。
她无奈地出声提醒了景甜,被那家伙恼羞成怒的呛声差点气死:“我从来不打呼噜的,更不会说梦话,再吵,我说不定会梦游,打着什么人,我可不管。”
桑红捏捏小拳头,只好气得白眼直翻跳下床练倒立了。
第二天她拿着手机录出来的那货的呼噜声,去证给她听,被她一巴掌把手机拍掉地上摔坏了:
“你还敢私藏手机,这样机密的地方,谁给了你拍照的权利?谁给了你随时联络外边的权利?”
说着弯腰捡起就要去汇报到班长那里,气得桑红捏着小拳头,那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只听她嗷地一声纵身过去,关了门,反身就和那家伙来了个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