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招待恨恨地吆喝,那高亢的嗓音吓了桑红一跳,“马上给我滚出去!”
“够了,罗斯,你不能永远都不让我进餐馆的大门吧?”那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带翻了一把椅子,爬到一张桌子边似乎就想坐下。
“可以让你进来,赌一把我的枪子是不是会打到你?”那女招待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后边摸出了一把枪来,举着朝那男子瞄准。
“给我喝一杯咖啡,求你了,就一杯,一杯我就滚蛋,没有咖啡我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啊——”
那男子举起双手可怜地乞求。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连女招待都能拿出枪?
桑红看看店内那两拨眼角都没有动一下的男男女女,悄悄地移动脚步,站到了那群打牌的女人们的桌子边。
回答那男子的是手枪打开撞针的声音:“不准你进来,永远都不准。”
男子绝望地举起双手从座位上边站起:“难道你没有听主告诉你基督教徒要宽恕吗?”
“听过,但魔鬼不需要。”女招待捏着手里的枪逼近他。
“是,你狠,你狠。”男人无奈地举着手一步步地退出了门外。
女招待哼哼一声,转身收好了枪。
桑红问身边另一个同样是看打牌的女人:“那男人是谁?”
“汤姆—克鲁斯。”
额——桑红的下巴掉了下来,旋即明白她想错了,这个年轻人不足三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风靡全球的酷大叔。
“你不认得?”那女人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抱歉,我刚来这里。”桑红解释。
“难怪哦,你要是住在这甜水镇,就一定会知道他的,要是你读过他主编的地方报纸,也会知道他。”
“他是报社主编?”
“他是一个地道的酒鬼,一个专门玩弄女性的混蛋,那个报社除了印刷工投递员之外,从主编到记者就他一个人,不过发行量依然不错。”
“这么说,也是给这里提供精神食粮的家伙,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桑红很客观地评价。
“当地土著的一个女孩也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女大学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认账,然后就在这间餐厅当着他和所有客人的面开枪自杀了,从此,他就被列为这家餐厅的禁忌,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隔段时间都要跑到这里一趟,妄想喝到咖啡。”
那老女人很健谈。
“他没有为那个女孩子做点什么吗?”桑红觉得很不可思议。
“操——当然,他赔偿了全部的丧葬费和赡养费,整整四千美元,可是,这对死者有什么用处呢。”
那女人很惋惜地摊摊手。
桑红不再说什么,她看了一会儿,就明白她们玩的牌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