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澜县县衙便传音至本营传讯官,说船队出事了。”
“我带队连夜马不停蹄而去,直至澜河转道口处,也就是事发地。”
“当时大雨倾盆,无法入水。”
“足足等了一日半,雨过天晴且河面平缓后,派人入水验明船身碎木,才证明船队真的出事了。”
“最终,县衙的捕快和水性好的士卒下水打捞,仅仅找回不到5万两白银,其余白银全被冲走不知去向,且300士卒皆亡,尸骨不存。”
校尉微微一叹:“我派人询问附近百姓,从百姓口中得知这就是一场洪涝事故,为避免影响扩大,我便和澜县县令一并将此事压了下去。”
赵卓恍然道:“怪不得我和老任打听三日都打听不到具体事宜,原来被你们压了下去。”
校尉微微一愣,旋即点头道:“毕竟事关军饷,若是被百姓知晓,说不得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赵卓点头表示理解,话锋一转道:“事情大致经过杨师已经推导出来,但杨师有一个疑问,此事发生过后的影响是什么,或者说,洪涝过后,军饷的问题如何办?”
“杨大人目光如炬!”校尉听到事情经过被杨大人推导了出来,不由赞叹一句。
而后,他淡笑道:“此事还要多亏了澜县。”
“澜县?”赵卓疑惑。
校尉点点头,笑道:“澜县东北20里处,有一座银矿,开采了几十年还未结束,可知此处银矿有多大。”
“而澜县县令除了治理一县之地外,应府城之令,还负责督采矿之事,并将银矿提炼,最终制成银元。”
“府城每月都会派人来运银,最终入州城,再入京城国库。”
“也因此,澜县时刻都有大量白银储备。”
“两月前事发,为了不耽搁东海军营发饷,便是从澜县暂借500万两白银……”